回答。” 守卫双脚并拢,脊背绷直:“遵从您的指令,队长!” “很好。”青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现在,你来详细说说那对男女的事。” 他直觉这事有问题。 城门门口全是人,不远处就是王国军的守卫。 不管是暗杀还是仇杀,有脑子的都不会选在这种时间和地点动手。 守卫点点头,侧身让出身后的大背包和手提箱:“这是那两人的全部行李。我们简单翻找了一遍,都是普通冒险者的常用装备。” 他指向手提箱:“只有这个,这里有不少干草和石头,还有些造型奇怪的容器。” 奥路菲欧斯神色一凛,首先打开手提箱。 不出他所料,那些干草和石头正是炼药和炼金的原料,造型奇怪的容器大概是某种便携式的炼金炉。 奥路菲欧斯没有学过这些,但卢布鲁姆家有长期聘用的药剂师,他自然认得这些基础材料。 是炼金术师,还是药剂师? 有这种本事的人,会当街用匕首杀人吗? “队长,您看看这个。”守卫掏出腰包里的笔记本,“这应该是那个女人的笔记。” 奥路菲欧斯接过。一翻开,三张折叠好的地图扑簌簌地掉落在地。 他当即弯腰去捡,捡到第二份的时候瞳孔骤然紧缩。 这种书写习惯……是他的兄长,艾伯里恩的字迹! “那里面还有什么?”他倏地站起身,直接夺过腰包,“算了,我自己来。” 守卫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还稳重自持的队长,将腰包口朝下拎起,粗暴地把里面的东西都抖落到桌子上。 坎蒂丝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把艾伯落下的徽章藏到腰包的暗袋里。 可它依旧没逃脱奥路菲欧斯的眼睛。 青年的一双碧眼眯起,两指扒开暗袋,取出一枚金属徽章。 守卫大惊失色:“这、这是……” 他的眼神在奥路菲欧斯和徽章间来回逡巡,最后捂住嘴,低头装空气。 金属徽章的整体呈盾型,正中有只凸出的独角兽头像。 徽章底部的暗红釉料上,印着一个金色的单词。 “……是我家的族徽……”奥路菲欧斯将徽章握进手心,眼神犹疑几瞬后一亮,“难道是她?” *** 斯达米娜城的地牢里常年不见日光,空气里充斥着潮湿的霉味。 囚犯们唯一能看到天空的地方,便是每间监牢侧壁上的小小通风口。 如果赶上晴天,长方形的光柱就会落到冷硬的石板上,给予罪人些许宽恕。 红眼的老鼠显然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一边绕过那道光柱一边“吱吱”叫唤着,躲进墙角的阴影里。 今天的牢房跟平时不太一样,全因来了两名新“住客”。 平时都快闲出屁的犯人对他们表达出热烈欢迎。 “呦吼,瞧瞧这个!”隔壁长着瘦长脸的男人吹出一声长长的口哨,“两个漂亮小妞!这里可不是淑女该来的地方啊。” 他的室友咂舌,粗里粗气道:“你瞎了吧,那是一男一女!” 听到这种爆炸新闻,周围骚动的空气瞬间被点燃。 “什么什么!有女人!” “有女人被关进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有贵族死在她的肚皮上了?那男人是她的丈夫?” 各种污言秽语裹挟着恶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虽然在胡慕斯学院时,也经常有人说难听的话,可与这里的完全不同。 那些学生再怎么恶毒,也是些被精心养大孩子,连说脏话都觉得是弄脏自己的嘴。 他们的那点恶意和犯罪者比,就像大树和小草,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坎蒂丝临近爆发的情绪被这些恶意吞没,恐惧反而占上上风。 四周是各种从未听过的秽语,掺杂着张狂又扭曲的笑声…… 冷汗顺着额角流下,坎蒂丝双手抱臂,盯着眼前的黑暗一步步向后退。 她仿佛回到那一夜。 黑暗中睁开一双双眼睛,紧紧盯住她的一举一动。只待她有所松懈,就会冲上前,将自己撕成碎片。 身体最紧绷时,一只手搭到她的肩上,吓得坎蒂丝浑身一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