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福生来工部找我,你得注意身体,别忘了你正怀孕呢。” 安芷低头看了眼自个儿的肚子,不提前和她说哥哥中毒的事,确实比较好,不然她必定会日夜担忧,到这会指不定得虚弱成什么样。 送走裴阙后,安芷让冰露去准备一些点心,既然哥哥的事有了眉目,她该吃的也要吃。 只是没等她吃上两口东西,就听到她父亲的嚎啕声。 因公务上的事,安成邺前段日子就去了京都附近的一个县城,收到安旭被送回来的信后,才快马加鞭回来,但还是没赶上今儿早上的城门接人。 “我苦命的儿啊!”安成邺哭得惊天动地,嗓音大得隔壁院子都能听到,匆匆进门时还被门槛绊倒,迎面摔了好大一跤。 安芷听到父亲的哭声,差点被点心噎到。 喝了一口茶后,再转头去看父亲。 安成邺苦着脸进来,问安芷,“芷儿,你哥哥怎么样了?他人呢?” 安芷嘘了一声,“您安静一些,哥哥刚睡着。”叹了口气,接着道,“哥哥情况不太好,具体如何,还得等太医来了才能知道。” “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啊!”安成邺绝望了。 虽说安成邺和长子关系生疏,但不管如何,安旭就是他儿子,在安旭被封将军那会,他在外面时,好多人都要给他面子。 现在好了,半身不遂,这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安成邺越想越绝望,看女儿也皱眉,狠狠地拍桌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使坏,我一定去府衙告他!” “那您去吧,正好我还愁怎么告云盛兴,既然您如此大义,就去替哥哥讨个公道。”安芷望着父亲,认真道。 听到云盛兴三个字,安成邺瞬间蔫了。 “你哥哥这事,是云大人……不,是云盛兴做的?”安成邺确认问。 “反正他有出一份力。”安芷拿起一块点心,却没有吃,“哥哥这事,父亲可要守紧了,这会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哥哥,您若是大意往外说出点什么事,咱们全家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听此,安成邺立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保证道,“这事你放心,咱们府里还是你出嫁时候的那些人,个个都是知根知底。待会我就让人来守着院子,绝不会让人有机可乘。不过……你哥哥这病,真的很难治吗?” 关于怎么解哥哥身上毒的事,安芷不打算和父亲说,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到最真。父亲会因为怕死而谨慎,也会因为怕死被逼问出一些事。总的来说,就是靠不住。 安芷面露难色,“听涂百户说,确实很难治愈,但西北条件不好,那里大夫肯定不如宫里御医,还是有希望的。” 安成邺心里咯噔一下,他觉得这事很难好了。这么一来,往后他又少了一棵乘凉的大树。 “那……你嫂嫂怎么说?”安成邺担忧道,“若是你哥哥治不好,你嫂嫂之前还说要生儿子过继给长公主,现在还生个屁啊,长公主会不会让你嫂嫂和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