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离开后,钱瑾瑜回了钱家,就找到他母亲,说要回西部。 钱夫人一开始是打算让儿子留在京都,但儿子喜欢上裴家女,这还不如去别地方。所以听到儿子说要回西部,钱夫人惊讶过后,便没有阻拦。 她了解自个的儿子,心高气傲,连着去了裴家那么多天,怕是碰上硬钉子了,便想着回西部。 回去也好,等回去后寻门亲事,等性子稳定后,再说京都的事。 钱夫人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中午多吃了一碗饭。 但她想不到的是,等钱瑾瑜离开京都后,在半路上又换了个方向,往永宁去了。 跟着钱瑾瑜一块到永宁的,还有新任刺史张槐安。 看着永宁城的牌匾,钱瑾瑜拢了拢斗笠,进城去了。 永宁城很大,但他不是毫无目标,而是奔着刺史府去。 连着在刺史府外守了三日,钱瑾瑜才看到目标,跟着目标出了城,一直到郊外的一片树林,对方才拔剑对着他。 “不要紧张,我不是要来害你们的。”钱瑾瑜举手表示没有要动武的意思,“你是裴阙的人吧,我想见裴阙,你带我。” 临风认出了钱瑾瑜,他不懂钱瑾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他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不懂你说的是谁,但你再跟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钱瑾瑜撂起夏衫,下颚微昂,利落地拔出佩剑,“早就听闻裴阙的侍卫功夫了得,今儿我就讨教讨教,这位大哥,我瞧你剑柄……举得有点低了。” 话音刚落,钱瑾瑜就朝临风冲了过去。 “呲”,冷兵器撞击,发出刺耳的响声。 钱瑾瑜常年练武,力气极大,临风打小就受训练。 谁也不落下风。 随着路边灌木被整齐砍倒,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畅快!”钱瑾瑜扯开衣襟,大汗淋漓地笑道,“不亏是裴阙的侍卫,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交个朋友,以后可以常切磋。” 临风还是没弄懂钱瑾瑜的意思,过去的一段时间,钱家和他们一直没有来往,这个钱瑾瑜突然出现,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 方才交手的时候,临风已经摸清楚钱瑾瑜的底子,若是钱瑾瑜真发狠和他打,他们恐怕要两败俱伤。 见临风不回答,钱瑾瑜啧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小爷我打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你回去和裴阙说一声,我想见他,看他怎么说。”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口中的人。”临风不敢在这会回去,因为不能把钱瑾瑜一个人丢在这里,若是钱瑾瑜来者不善,他这会回去就是把狼往窝里引。 临风不信任钱瑾瑜。 钱瑾瑜是真坐地上了,他长在边疆,从小就没有京都公子的那些规矩,是恣意生长的柏树,没人能给他定规矩。 “行吧,你愿意陪我耗,那咱们一起等着。”钱瑾瑜无所谓地说完,从裤腰里丢出一个令牌,“不过这个,你认识吧?” 令牌上只有一个字——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