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全是亲女婿,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该添置就得添置。 他虽然帮孩子们管钱,但又不是地主老财,孩子们又不是长工。 “不止这个,德子,我和你娘一早就说过,收完地赶紧给你们做棉袄棉裤,给那脑袋和手也用棉花做个套子。以免拿那铁的,大冬天拔凉。” 至于六子和二柱子,左撇子拍板道: “咱家还要管他们饭。两个跑腿子,自己吃饭也费劲。早上天没亮就走,让他们都在这里揣饼子。 晌午,在山上吃,我和你娘特意没将玉米全背下来,只背下来三筐,剩下的够你们吃一阵。你二妹妹家粮盐也都有,在那吃饱饱的。 晚上,让那六子和二柱子卖完肉到家,咋能只送完骡车就走,那咱家成了啥人,就在家吃。你明日和他们说一声,不用不好意思。” 朱兴德高兴道:“爹,我代我两个兄弟谢谢你老。” “谢啥,我发现你这孩子看人眼光真不孬。以前不显,这几次接触才发现,你那几位小兄弟干活都是实在人。” …… 等满山也推车回来,推了满满一车菜,肩上还扛个大筐,筐里全是成精的大倭瓜大萝卜,朱兴德又立马给满山看武器,还给看订单。 左家人这才知晓,没等猎到,就全卖出去了。 屋里,外婆他们都在说话,算计着将这些猪都猎回家,按照那单子送过去能挣多少银钱。 灶房里的三姐妹也在小声说着话。 小麦问小豆:“二姐,你脸咋那么红呢,你怎么还总揉心口。” 小豆一脸抹不开,含含糊糊说没啥。 小豆哪里好意思告诉姐姐妹妹,她是坐在推车上被拉回来的。 满山不让她走路,直到快到家门口才走了几步道。那还像罗圈腿儿似的。这次被满山掰的邪乎,大腿两侧酸疼,胸口也被咬的疼。 小稻倒是疑惑地看眼小麦。 二妹妹干了啥,不是明摆着嘛,那看一眼就能明白,眼里都好似含着春水。 怎么小妹却像是不懂事似的,脸上神情也和出嫁前一样。 “二妹?装糖水的水囊。”外面朱兴德忽然喊了一嗓子,小稻也就没功夫再多寻思,急忙对二妹说,“红糖放哪了,我来。” “不不不,别,姐,我来。” 小豆被大姐和小妹盯着,她是硬着头皮去筐里拿起带来的竹筒,将竹筒里的水倒进水囊,添了一勺红糖,红着一张脸在姐姐妹妹面前摇匀。 小稻:“……” 那缸里那么多水,非得用竹筒里的,怎么感觉二妹妹也不是很正常。 所以当小稻送朱兴德出门,略显心不在焉。递过去水囊也就没说啥热乎话。 朱兴德等啊等,啥也没等来,又挑理啦,扬起鞭子道:“甜水她娘,你就这么对我吧,你给我等着。” 驾! …… 朱家。 朱老三坐在堂屋门口的小板凳上,困的眼皮子直打架,环着胸靠着门,张着嘴打盹。 朱兴德牵骡子进院,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吵醒朱老三。 倒是炕上的朱老爷子,像有心灵感应般嗖的一下睁开眼。 当朱老三听见大德子说话声时,他祖父已经望着堂弟哭好了一会儿,哭的那叫一个惨。 “家里发生啥事儿啦?”朱兴德拧眉望向三哥。 朱老三见到堂弟,眼泪也差些掉下来。 没回答,先指着炕上老爷子道:“爷啊爷,之前你睡的直打呼噜,比谁睡的都香。现在堂弟前脚回来,你后脚就哭成这样,你是在给我上眼药吗?我巴巴的伺候你老一天啦,别这样好不好。” 朱老三埋怨完,才扯了下朱兴德胳膊,让看院子: “爷能有啥事儿,你要是再不回来,倒是你三哥我要有事儿。 你看看那面晾晒的,那还有下脚地儿嘛。 你再看看我这裤子,表面上你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这里头,光着腚。 咱哥几个那里裤,全让老爷子今儿穿个遍,那都差些没有换洗的。 你再看那炕席。” 发现朱兴德只盯着老爷子看,朱老三急了:“我让你看炕席,德子。” 他那屋的炕席都给贡献出来,眼下他两个孩还有媳妇,只裹个被躺在泥炕上。 朱兴德听懂了,爷这是拉了呗,难怪屋里直到现在还能闻到臭味。 但是,拉好啊。 以他总结的经验,那水起了作用。 听说外婆和他老丈母娘就是拉肚子,拉完还不像别人会虚脱甚至大病一场,倒有点儿越拉,第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