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子又一棍子,朱兴德打的眼红,“你特娘的,当我朱家没人了是吧。我敢给我哥打开瓢,我弄死你,弄死你。” 朱兴昌被吓的都不得不晕晕乎乎爬起来,顾不上一脸的血,眼睛里都沾着血迹,双手抱住朱兴德的腰:“德子,听大哥的,快别打了,再打就要真出事了。” 朱兴德甩动着要推开他,气的不行说,“你们就会使厉害,被人熊到家了。” 朱兴昌更是抱的死紧:“是大哥的错,往常都是哥的错。但是你快住手,听话,大哥不想你出事,不是怕他们出事儿。” 朱兴昌是真怕了,就没见过打群架能持续作战这么久的。 听说过请客吃饭能吃连顿的,没见过打架跟抢着吃席似的,一拨又一拨。 那可是人命,啥命能扛得住这么削啊。 而且再不制止就来不及了。 因为朱兴昌算是看明白了,德子一回来,那气势简直一面倒。 他娘一点儿不压事儿,看见德子能帮忙干架了,就跟那喜从天降似的嗷呜着一嗓门,伤脚没养好就扑向孙家老太太,横扑啊,连着周家老太过来拉架,她也躺在人家身上撕头发挠脸。 虽然朱兴昌心里明白,他娘是在为他出头,再不得意他这个大儿子吧,见他伤的最重,头上出个大口子那阵,眼睛都红了。连一向算计二儿媳娘家有本事也顾不上,更顾不上兰草那事儿会不会露馅儿,一心要为三个儿子做主。但是,朱兴昌认为,可别打了,真哪下子打失手,再给堂弟抓去见官。 还有,他说形势一面倒一点儿没夸张。 他堂弟那一嗓子,要弄死这些敢上朱家门打砸的人,堂弟带来的妹夫、兄弟真就敢那么做。 不提那杨满山一手一个跟拎猪羔子似的将人朝外扔,二柱子还将人给举起来了,哎呀,那可是人呐,你要给扔到哪里去,吓的朱兴昌心要跳出来,要不是他二弟和周福安上前拦着,人真就给甩到大门口了。 只说那战斗力最弱的左家夫妇都上手了。 左家老夫妻,四弟那岳母进院看到大闺女头发被揪的乱七八糟就不干了,两手掐腰质问:“谁干的。” 四弟妹被气哭了,一指扯过她头发的妇人:“他家人太欺负人,我差些被推个跟头,拿面粉也被他们扬了。” 然后,四弟妹的娘家妈就不干了,“我闺女肚里有娃,你敢推我闺女?我闺女盼了多年才开怀,我们全家人小心翼翼地护着,我让你推,你个不安好心的贱货,我管你是谁家儿媳妇,撕烂你个小贱人的脸!” 那左老汉倒是没有进院儿就掺和打架,还直跺脚劝说,“嘎哈呀,都闲得慌是怎的,地头一堆活,正事儿不干,大热天打架,天热成这样,你们庄稼地都收啦?再说回头都不打算再做亲戚了是吗?” 朱兴昌那时候躺地上还没爬起来呢,被砸的眼冒金星,听见这话心想:终于来个压事儿的人,要不说还得是长辈呢。 可是,当他才晃晃悠悠爬起来,左老汉喊的话就变成了:“你还敢背后打我姑爷,可见你个王八羔子心黑啊,我削死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没见过我猎猪吧你。” 那蒲扇大掌,巴掌撇子的见到小年轻就拍,甭管是拉架的还是打架的一视同仁。还用鞋拍人。 左老汉一只脚穿鞋,一只脚没穿,满院子追着人揍,给他大女婿当助力。 朱兴昌:“……” 朱兴昌快要被这场面吓死了。 这不嘛,只能拼死也要先将堂弟按住,要不然再这样打下去,今日他朱家门里就要出人命案了。 朱兴德被大哥死死抱住腰,确实稍稍收手了。 今日,那到底也让杏林村村民们开了眼界。 连赶来的里正还有宋老爷子他们在朱家门外都看傻眼了,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