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看连咱家猪崽子都像德子。” 小稻这几日总跑神,咋不惦记外面那几人,家里这面就她知道做梦那事儿。 看到白玉兰一早上欢欢喜喜,她勉强的咧咧嘴,配合的笑了一下。 白玉兰和小麦抬着猪食桶,一桶一桶拎向后院喂猪。 自从小稻和小豆肚子里揣了娃,眼下朱兴德、杨满山他们走了,家里稍微重一点儿的活,比如拎猪食桶、拎水桶、扛个面袋子之类的活,左撇子要是不在场,总不能啥事都喊他,左小麦就当起了半个男儿,主动和她娘一起干这些活。 不让俩姐姐伸手。 这不嘛,喂完猪,小麦卷卷衣袖,又进仓房准备拌糠,留着外婆她们这一天酿酒用。 拌完糠,她还要出去放猪、放甜水。 这几日一直就是如此。 虽说王赖子那事过后,全家人都有点不放心,让小麦少招猫逗狗。 但是有些情况,还真就只有小麦去干才省心,就比如说这放猪。 由白玉兰去放呢,猪羔子们不但不老实的拱菜吃,而且还遥哪乱跑,很是能嘚瑟,等于要搭一个人守着。为省点儿猪食粮食不够操心的。 只有小麦一手轰着猪,一手扯着甜水出门放风才最省力。 那猪羔子们听小麦的啊。 人家小麦也不用看着,就使厉害对猪羔子们喊上一句:“只能在这一片吃,一会儿来找你们,”然后猪羔子们就能老老实实的吃完在原地哼哼等着。 小麦趁这空档,还能扯着甜水去采蘑菇。那真是一点儿不浪费时间。 为防止从山上下来或是村里的家禽找来,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在忙着采蘑菇,别再让外人瞧出异常,小麦身上一直带着那把“血刀”,也倒相安无事。 而小麦眼下喂完猪,洗完手,就打算进仓房拌糠。看到她爹累的一脑门汗,还要抢过劈木头的活。 左撇子没让。 左撇子刚压完井水。 不是那么暖和的天,热的他却将薄棉袄脱了,正呸呸两下冲手心里吐口吐沫,在院子里抡斧头劈柴。 多劈一些。 今年咱家木绊子、柴火,指定要比往年用得多。 煮猪食离不开,酿酒更离不开。 酿酒用的木绊子还要劈的讲究些,需要劈出大小差不离儿的,这样在烧火蒸酒时就能省心不少。 再算上今年入冬后,咱自家人取暖还要比往年多烧些呢,甜水在这里,闺女们怀娃的怀娃,那老岳母岁数大也不经冻,总是不能像往年他们老两口灶坑塞把柴,只炕热乎,屋里冰凉就能对付过吧? 搞不好,估么到冬日真要朝人借木绊子,或是拿东西换。 一想到柴火要花钱,左撇子就心肝疼。 咱农村人怎么可能舍得花那份多余的钱。 左撇子一边劈柴一边琢磨:等会儿,他将手推车推出去,出去划拉划拉松树塔,装回几车倒在西北旮旯的墙角,留着冬日里烧。 过日子就是这样,咱不能看眼下家里不缺,就不寻思以后。 毕竟咱北方的冬天冷的早、暖和得晚,基本上十一月就冷起来,一直到来年的三四月份,有时候那季节开春都飘雪,所以说,家里要是有老人和小孩子,在三四月那炕还要烧热乎点儿,依旧离不开柴火。 多备一些,总是好的,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