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那头,朱家? 等等。 就在左撇子走到家门口,还在惊愕咀嚼着:左家、朱家,怎么专挑他们家人动手,难道是他们两家谁牵累了谁? 都没咂摸出滋味儿呢,一辆板车,外加一群人闹哄哄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撇子,不好啦,你快去看看。青柳村来人啦,你亲家母,就是那位文曲星他娘,被人削的不省人事,就在那板车上躺着呢。啥也不知道了都。” 还有人对左撇子边招手边说: “艾玛,头上那么老多血,衣领子都被血浸透了。扒一扒眼睛,没啥大反应。” 更有许多人跟着犯愁道:“咋整啊,撇子,你那亲家母指定是伤的不轻。你想啊,青柳村里正的爹,那么大岁数都来啦,那说明村里郎中给看过,让赶紧送镇上去。听说,这些人不敢耽误,推着你那亲家母一刻不歇朝这里跑。” 左撇子连罗婆子面儿还没见到,就已然知晓个七七八八。 而罗婆子能被及时发现,要感谢和她同村的水生,是朱兴德的一个小兄弟。 就是以前罗婆子还去他家打听过,朱家收没收完粮,那个被问话的小子。 水生今儿起的特别特别早,想要去镇上蹲一蹲有没有零工的活计,挣点儿铜板。 而咱这十里八村离镇上不近,不早点儿起,到镇上就晌午了,再去掉回来的时间,那一天下来还能挣什么钱。 所以水生等于是天没亮就路过罗家门口,这不是通过朱兴德认识上罗峻熙了嘛,就习惯性瞟一眼罗家大门,为确认,又上前特意瞟一眼,发现罗家大门敞开条缝隙。从缝隙朝里面往,恍惚感觉屋里没灯亮,很黑。 青柳村村民都了解罗婆子。 罗家不同于其他庄户,家里没有男人,经常用大铁链子大铁锁很早就关门。 水生当时没当回事儿,只疑惑一下就了走过去。 但随着这一路,不知怎的就又回忆起那条缝隙,啥事儿就怕琢磨,越寻思越不对劲儿。 屋里黑着,罗婶儿要是睡觉,一定会锁大门,不会敞着。 罗婶儿要是起来了,出了门,那也会锁啊。还是那句话,罗家人口太少、又常年没有男人在家,不同于村里其他庄户家庭。别人家,出去一个两个人,屋里还能剩好几个。 水生想了想有点不安,冲德哥理应回去看看,今儿耽搁挣钱就耽搁吧,他调头就往回走。 “罗婶儿,罗婶儿?” 就这样,水生一路叫着罗婆子,一路进院落推开门,当即心里一咯噔,满屋被翻乱七八糟,而罗婆子由于失血过多早就人事不省了。 之后,水生背着罗婆子,又跑到里正家,借板车外带叫帮忙人手。 里正去送税粮了,里正的爹立马披衣裳就帮着张罗,一把年纪拎着青柳村会瞧病的赤脚大夫,一路健步如飞。甭管好孬先给对付看一眼,血能止住也行。又帮忙锁罗家大门,保护现场,保护罗家院落粮食别再被谁顺手牵羊,紧接着跑的呼哧带喘,要跟车一起送罗婆子去镇上。 大伙早饭全没吃,着急要给罗婆子送镇上救治,就有了眼下这一幕,途径游寒村得喊一嗓子啊:“左撇子家的小闺女呢,她婆婆被人打啦,家里全被偷了。” 啥? 两面的村里人对话,左撇子家被偷了。 不不不,还有朱家也被偷啦。 左小麦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跑来,看见板车上罗母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