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接过玉米,一边吃一边望向那些挨打的贼人。有几人已经撑不住晕过去了。 左撇子用小锅炒的辣椒酱,端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两位女婿像看景似的望着那些人。 有点像啥呢。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 他跟踪时,见过那些贼人大把大把撒银子,雇一些妓女跳舞助兴。而眼下他的两位女婿,看那些贼人挨打就像是助兴似的,表情和那些贼人当初看到妓女们跳舞没啥两样,还笑呢,瞅那样且还挺下饭。 他:“……” 左撇子踌躇一下,小声提醒朱兴德和杨满山:“别给打死啊。” 实在不行,没掌握好分寸,打残半个一个的还中,别一下子折磨死十几个。 十多条人命可不是那么好遮掩的。 总之,县城一下子少了十多位祸害,少一天半天的还行,时间一久,那就完了。 “德子,打完这一拨,能让他们开口说话就说吧,咱该出的气,出了也就完了,再要要钱,多要一些。只给本钱指定是不行的,必须要多讹他们一些。” 在左撇子朴实的想法中,打一顿出了气,最好的结果再多讹一些银钱才是最实在的。 左撇子继续劝道: “再着,女婿啊,咱们将他们绑在山上,天挺冷的,我真怕去掉打残的再冻死几个,咱也挺麻烦,那得挖多少坑啊?赶紧干正事儿要紧。别总将那嘴堵上,他们想说点儿啥也没法出声啊。” 朱兴德看到老丈人来了,急忙站起身接过辣椒酱,又让左撇子坐在他这凳子上。 还给左撇子拽了拽棉袄,才说道:“不急,爹,甭管要干啥,也要先将他们心里整疯,自然让干啥就干了。你老要是冷,听我的,赶紧回洞离烤火睡觉。我们这一夜不可能睡。其实,要我说,您今儿直接回家好了,免得和我们遭罪。” 别的左撇子都没听进去,就记住关键词: 一、一夜吗? 要玩一夜啊。 “那不得通通折磨残喽?” 杨满山疑惑:“爹,你又不气啦?” “我气,我恨不得扒他们皮,要是律法说杀人不犯法,我指定扒。可是,律法它管啊,杀这么多人,我觉得有点儿多,我怕律法管咱们。” 嗳,白玉兰知道这一切,估么会哭着骂他。 搞不好,老岳母都会揍他。 二柱子率先抽完了,他负责的那几位不扛打,全昏死了。过来喝口水,这给他累的满头大汗,正好听到这话。 二柱子像搂住亲爹一般,亲昵地搂住左撇子小声问道:“叔,你害怕啦?那啥,真死了也不用害怕,知道青城山下死的那些人不,嘿嘿,就是俺们干的。” 朱兴德和杨满山想拦住都来不及了。 二柱子那面还在说呢,“那些人全被野猪拱死了,大不了他们这里有不扛祸害的,咱就喂了这山上的野猪,野猪不行还有狼。嗳?咱不是还带了蛇嘛?嘿嘿,给蛇吃也中。走,我送你老回山洞烤火,你该睡觉就睡觉。” 左撇子汗毛都竖起来了:“啥?” “什么啥?叔,那些人要我们命,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我星哥都要进不去考场了,是野猪帮我们报仇的。” 左撇子被二柱子架住胳膊朝山洞走,边走边回头看两位女婿。 脑子里转悠着,野猪,小女婿。 没想到野猪快满月了,最后最后又干了这么大一票。 而二柱子提到的蛇。 确实。 他们这一趟带蛇了,两笼子,全是小姨子给准备的。 但眼下还没到放毒蛇的那一步。 杨满山在吃了半锅玉米后,来到了他的“猎猪基地”。 双手用力将板子推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倒刺。 野猪皮那么厚,都能扎漏气,就不用说人了。 三个带着倒刺的大坑一亮相,别说被推推搡搡赶鸭子一样被推来的贼人们看的脸发白,就连朱家兄弟和金子水生他们也看傻了。 啥时候挖的这么大的坑啊,俺的妈呀。 朱兴德拽住其中一位贼人身上的绳子,连踹带推就要扔坑里。 在对方眼看着就要掉在密密麻麻的倒刺上时,才让二柱子在另一端拽住绳子。 “说,你还干过什么缺德事儿。” “啊啊啊啊,我错了,饶命。” 朱兴德皱眉,“再扯脖子喊一个?柱子,松。” 二柱子在另一端立马就松开一点绳子,拴住的贼人又向坑里进了一步,这回连大声呼叫都不敢了:“我说我说,我和马老大他们没有瘦猴他们办的事多,我只是这次参与去偷了杏林村朱家,朱家我也没偷着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