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村。 此时,调查哑巴杀人案件的官差,早就撤了。 当初对左撇子和左里正释放善意的真官差,由于被左撇子认了出来,想起他五叔说的,人家也有自个的难处,在那种情况下,敢说真话,已经算是心不黑的了。咱家能确定下来那些人是假的,驻扎在大王村的那名官差功不可没。 彼时,左撇子正在县衙给他大女婿打下手,做个饭啊,抄写个东西,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就和大女婿说了。 朱兴德又通过几次观察,发现这人确实不错。将人从大王村调回来去守城门,连他三哥都说,三哥接手城门那阵,这位一点儿没含糊就站在了他们这头,可见和梁家一点儿猫腻都不沾边,朱兴德就将此人在一天后又调了回来。 目下,此人正给朱兴德当左右手。 至于大王村的哑巴娘和哑巴媳妇也早就回去了,还有那些被戴了绿帽子的都回去了。 哑巴娘和哑巴媳妇熬煮着县衙给的伤药。 婆媳俩又一边伴着外面热闹的声音,知道今日返银钱,一边互相给对方擦身。 忍着身上的伤口。 婆媳俩脑子中想的很多。 要是哑巴没杀人,他还在,或许她们现在也会和村里人一样,像过年一样欢喜省下十五两,也可能会激动哭,哑巴就不用被征走了。 哑巴娘回头瞧眼正摸索着给她擦身的儿媳。 通过这次入狱,她才知道啥叫后悔。 最初被抓走,她曾被藤条一次次鞭打,让她交代儿子的行踪,都是眼前的儿媳妇紧紧抱住她的后背,哭求别打了。 还没用嘱咐,就死死咬住牙关说,不知道。哑巴杀完人后,有回家吗?没回家。你婆母在哑巴杀人前,有知晓他要去干什么吗?儿媳妇说,我婆母啥都不知晓,我也不知晓。 甭管怎么问,也不交代哑巴曾在事后回家一次,还给婆婆磕过头。 而且,在儿媳妇的交代中,她才知晓王赖子有多欺人太甚。 那也是她第一次听完了儿媳被欺辱的整个过程,害怕,恐慌,又怕被威胁脏了后会被休掉。 当儿媳妇说,她最想的就是和哑巴好好过日子,哑巴是个好人,所以越是想继续好好过日子,才越会被王赖子欺负,她再也忍不住抱着相依为命的儿媳妇说:“娘错了,娘是个糊涂蛋,是娘毁了我儿,又毁了你。你眼睛要是好好的,我平日里要是对你有点慈心,你至于会不敢说实话吗?娘要是不给你眼睛瞎了,我儿能那么绝望吗。” 总之,现在哑巴家,婆媳俩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哑巴娘听着外面人声鼎沸的声音,忽然道:“咱要记得左家的好。那家男人外号叫左撇子,他婆娘姓白。给拿咱药,放咱回来的就是那家的女婿。” 哑巴媳妇重重地点点头。 像这娘俩一般想的,还有被戴了绿帽子那几家。 这几家,曾受的冤屈有多大,此时对左家就有多感激。 被放出来,这回随各村里正回家时,好几位汉子都哭了。 他们感觉自己永远也忘了,牢房门打开,外面的日光照进来。 朱兴德和他岳父出现说:“你们可以走了”的场景。 “我的儿啊。”这几位汉子的老母亲,眼睛都差些哭半瞎。 有几位父亲健在的,在听说是左家女婿给放出来的,听说那位现在是捕头,更是握紧拳头,下定决心家里稳妥后,就去游寒村看看,力所能及的帮着干活。 另外,大王村还有两家,不得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