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事实上,情况是这样的良好,好到出奇了都。 这么一想,江官吏又反应过来了,按理说不可能啊。 即便他没去其他受灾村落,还不知晓其他村落的死亡人数,也能猜到至少不会像高寒村如此太平。 除非像提前预知一般躲开,或是全村正在干什么大事儿,正巧齐聚在不会被雪崩波及的地方。 关于后者的可能性,江官吏扫一眼大伙,襁褓里的孩子都抱出来了,他直接就在心里否决掉。哪个村商量大事会将小孩子抱到村边? 那么就是前者。 正好手下们都在举着火把查验雪崩后房屋情况,高寒村又没死人,他这里闲了下来,他又开始有心思看朱兴德,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这回,江官吏直接问的是朱兴德:“他说的是事实吗?亲戚?” 朱兴德也不能说老村长撒谎了吧,那不是会将老村长装里面: “……嗯,算是。” 游寒村、高寒村,梦里也没梦见过别的村,又都有寒字,一想真挺有缘的。 要说此时,朱兴德怕不怕被真官差讯问呢,一般化吧。 朱兴德已经想好了,大不了他和二柱子被扣在当地县衙,酒队有小妹夫继续带队送酒,想必小妹夫还会快马加鞭写信求助于永甸县李知县。 到时候李知县讨要“犯人”的信件一到,他和二柱子就能被放出来了。 他们干的是救人的事,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想必当地知县大人并不会太难为。 总之,说白了,任何事情都看结果,他干的是救了几百人的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算算,他和二柱子救了那么多,得几级浮屠啦? 当地知县只要不是个死较真的犟种,指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往好了想想,还会在内心暗戳戳很感谢他们。 要不然一下子死了那么的村民,当地知县的乌纱帽还扣得稳吗?即便扣得稳也会愁掉不少头发。 综上所述,朱兴德才在面对江官吏时,害怕程度等级一般般吧。 江官吏笑了下:“噢?那你这身衣裳?” 老村长上前一步走,用半个身子挡住朱兴德那身官衣。 他现在好似全明白过来了,如若之前只是猜测,眼下根据朱兴德的半截话,再加上朱兴德面对这些真官爷不敢相认的态度,朱兴德是二柱子是赝品啊。 可假官差却是真救命恩人,他不管,爱咋咋地。 所以老村长又有话说了: “这是做的,家里做的,那个瞅着像,其实不是。”老村长又急忙自言自语抢话道:“嗯那,官爷,您听我说,我还有雪崩其他情况要汇报。”老村长恨不得上前扯走江官吏。 奈何没扯动,也不敢真使力气,一把将人拽走。 不但没遮挡住朱兴德,老村长还被江官吏扒拉到一边去了。 江官吏接过手下递来的火把,这回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朱兴德身上的衙役衣裳,且还伸手摸朱兴德腰间的官牌,又抽出朱兴德身上的佩刀用火把照照仔细瞅瞅,然后佩刀直接没收给了手下。 示意两位手下照他这个样子操作,将躲在村民里的二柱子佩刀也收上来。 江官吏这才举着官牌,盯着朱兴德笑道:“李旺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巧啦。” 看向老村长,看向不明所以的村民们,却又不像是说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