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把拽住野牛的两只牛角。 果然,黑虎阿牛开始狂躁了,罗峻熙立马又噗通一声跪下。 跪下的同时,拽牛角的两手却没撒开。 从别的角度看,罗峻熙像是在死死按住野牛的头和眼,试图让野牛低头只准瞅他。 他怕野牛发现大姐夫,会调头伤害朱兴德。 罗峻熙直视着吓人的牛眼,带着哭腔喊道:“大姐夫,你快走,它应该不会伤害我,对你可就不一定了。” 这玩意儿太大,两个牛角更是长的吓人。 他担心野牛真用力顶大姐夫一下子,朱兴德离吐血就不远了。 可以看出,罗峻熙之前那么盼着来人帮帮他。 可是真的来了帮手,他又宁可豁出来自己。 而在罗峻熙哭喊着说这一番话时,黑虎阿牛表现的是最为老实。 牛角被人不是好气儿的拽着,大脑袋被死死按住,它就好脾气地低头配合。那牛眼里也透着迷茫。 但是当罗峻熙想坚强起来,赶走朱兴德,声音里再没了哭腔,即便跪着,野牛蹄子依旧乱动。一副只要你敢站起来,我就顶你的架势。 朱兴德将这一幕看的清楚。 他虽然不敢贸然上前帮罗峻熙按住野牛,但是也不会扔下小妹夫离开。 要是不管罗峻熙,他就不会被马匹甩到冰溜子上,一刻没耽搁又连滚带爬顾不上腰伤赶来。 所以朱兴德心里明白,目前最好智斗。 在上一轮和野猪的较量中,直到最后,都很遗憾没有发现小妹夫和野猪之间应该如何和平相处,但他认为,一定有。 那么,和野牛也应该存在着某种默契。 朱兴德站在离野牛和小妹夫有一定距离的位置上,这回不扶着腰了,举着刀试探开口道:“稀饭儿,你快哭一个。” “啊?” “哭!” 罗峻熙掉泪了,没用。 不仅没用,而且由于朱兴德出声打扰到野牛,野牛开始乱动了,正试图要甩开罗峻熙调头攻击。 朱兴德拧眉头道:“你哭出声。” “啊,呜呜呜。” 黑虎阿牛立马停下乱动的蹄子,牛脑袋也不抗争了,且又老实的低下头看向跪在面前的小人儿。 朱兴德感觉他发现了点儿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咽了咽口水:“小妹夫,你停下哭。” “嗝。”罗峻熙停下了。 野牛却又动了,又要调头去干朱兴德。 朱兴德当机立断:“哭!” 而且这回,朱兴德在指挥罗峻熙大声哭的同时,还让罗峻熙尝试站起身。 总这么跪着不是个事儿啊。 咱还得回家呢。 如若能将这头猛牛留下,咱最好不要杀。一头牛好几十两呢。 更不用说体格这么壮硕的牛,价钱只会更贵。 要是能给它驯明白,指定能给家里干不少活。 不愧是朱兴德,心细、胆大、敢想,做过梦的人,想法就是透着股魔性。 罗峻熙听从他大姐夫的指示,当哭出声真的站起来时,才迎来初次不被野牛再顶趴下的命运。 不但没被顶,野牛还老老实实的。 而就在这时,二柱子终于从雪里拔了出来,不顾车队上的货物,带着一帮小子们赶了过来。 “哥,这……咋办?”杀不杀。 二柱子又喊道:“星星啊,咋感觉它听你话呢。” 星星罗峻熙这回变成假哭了,他挺大个小伙子哪有那么多眼泪,这位野牛却跟着它老老实实朝前迈步了。 看来假哭也好使,野牛一副乖顺的模样。 罗峻熙顾不上回答二柱子的问题,懵懵地问朱兴德:“姐夫啊,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嚎一道吧?” 朱兴德望着野牛亦步亦趋跟在小妹夫身后的一幕,咳了一声。 是这么打算的。 只要到家就好了,到家小姨子或许有办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