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听到这话,都认为归家的押运小子说的是假话。备不住是左家不想露富在蒙人。 原来是她家稀饭儿招来的。 等等。 好像忘了点儿大事。 “又来牲口了,那我儿他这是又考上了?”按照以往惯例,别看没贴大榜呢,这也说明考上了。 罗婆子脸都激动红了,急忙下炕趿拉鞋,一边急火火朝外面走,一边拍了下大腿笑的不行道: “婶子,稀饭他岳父岳母,你说我这都是啥好命啊,我儿子咋那么厉害呢。不对,是咱们咋都这么好命呢,再这么考下去,咱家就要彻底换门第了。” 说完就推门出去了,不管不顾去找她儿子。 今儿三喜临门,得百两,有孙儿,儿子又要榜上有名了。 罗婆子都要开心死了。 这三喜她还啥也没干,像是躺在炕上等着天上掉似的。 秀花无语,这是啥娘啊,合着只记住她儿子高中的事儿。 一点儿都不带操心别的。 不问问左家为了野牛都干了啥,她那位老姑爷子为了训牛累个半死,大德子一路操心受累、担惊受怕的,押运队小子们伤病咋样,需要赔多少银钱。 行,不问这些也行,她家儿子为了野牛跪了大半个月是怎么过的,这些总该细问问吧。 “行了,先吃饭吧。稻啊,支桌子。” 那对娘俩说完体己话,正好出来吃。 以罗婆子只顾高兴来高兴去,没一句有用的话,罗峻熙估计没太多话语,大伙忙一天,早就饿了。 果然。 罗峻熙没给他娘看膝盖,他娘只顾问他科举的事儿,他并没有多说。只详细地说了野牛一路上毫无前兆就冲过来,造成老丈人家不少损失,还有大姐夫一路上为他操碎了心。他没辛苦,他睡的还行。 事实上,罗峻熙为制住还要一路牵引七头野牛,手上全是冻疮。 “娘,今儿我老丈人在坟圈子跳舞差些累半死,小麦昨日也累的不行,我都不知道她有了身子,你说这事儿多后怕,就为了制住野牛。可见那些牲畜的野蛮。那牲口,谁给跳服才能让谁牵着,要不然我现在还得夜夜陪着七头野牛呢,现在才松了口气。我老丈人和我大姐夫他们能分担一些了。” 罗婆子听完,先看眼小麦,拽着小麦的手,之后可得让儿媳妇好好歇歇,一时也有些后怕。 然后才又看向罗峻熙道:“你放心,别看牛是你招来的,娘一头也不要,都给你老丈人家。这不是已然制服了嘛,让牛帮着拉酒。嗳?你这回招来的好哇,比野猪值钱,还能干活。” 罗峻熙:“……” 娘想要,娘也得能制住啊? 不过罗峻熙没有什么高要求,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就行。 他怕他娘一会儿出去吃饭时,得知家里有许多老牛是他招来的,又犯了贪小便宜的心思想要牛。 趁着还没说出那种话让人下不来台,他得到保证就行。 这事儿必须要事前先说明白,因为他想将多出的一头野牛给大姐夫朱家那面。 朱家没有牲畜。 有牛能帮忙种地,来回运酒有牛拉着方便。就是来回运朱家老爷子也好啊。大姐夫没空,朱家爷爷腿脚不好也能来家。坐别人的车总是不方便的。 他刚才已经和小麦商量好。相信外婆还有岳父岳母也会同意。 罗婆子听说要给朱家一头野牛:“……好吧,行啊。” 又一顿,望着他儿子儿媳道:“那你俩一会儿别吱声,这种好事情由我开口。我主动提给朱家。” 当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