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呗。其实啊。” 朱兴德说到这里,还大喘气一下:“是误打误撞买了这牛大王。它其实是头野牛。就像老虎里有虎王,狮子里有狮王。牛大王受伤被捕在当地集市被卖,我就给买了下来。然后这才在路上,那不是要过许多山头嘛,有的牛就来了。” 朱兴德深知说话要真真假假才像是真的,又补充道: “有的牛,别看也是野牛,但人家有主人。 后头来的野牛非要跟着牛大王走,我估么这些牲畜能闻到味儿,像咱人类似的,互相能感觉出来。 但是凭白无故跟着咱走,指定是不行的。 人家主人后来就找到驿站去了,俺们家寻思酿酒反正也要置办车,就给了银钱。哪是白得的七头牛啊,没有那种好事儿,对不对? 要真那样,我家还卖什么酒啊,累的老天拔地的挣钱,有好几头牛,其实补给了银钱。” 好几头是付了钱的,拢共不是才七头? 罗峻熙抿抿唇。 姐夫是真能胡说八道。 编,姐夫您再接着编。 但村里人可不这么想。 他们倒认为朱兴德说的是事实。 之前,各村瞎传说左家酿酒路上白得了好几头老牛,大伙就觉得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可跟着押运的小子里,有好些品性是非常实诚的,不像撒谎。那些话又是从押运队伍小子的父母嘴里传出来的。说的有鼻子有眼。 恁是说左家积德,才使得天地万物厚待,连老牛都能空手套白狼。 有的村民就在半真半假中信了。 有的村民却背后嘀咕:那得积德多少?也没发现左家特别造大福、积大德,这不是扯犊子呢嘛。是不是边境那面的牛群便宜,左家为防止麻烦,不乐意下回运酒帮十里八村想买牛的人家捎带,才编的谎啊?或是不想太招摇,左家明明很有钱了,酒买卖这趟非常挣钱,却不想让大伙知晓一笔添置七头牲口。 两伙人还掐起来了架。 实诚的村民很维护左家:“征徭役那事儿忘了?你家没少个人去服徭役不叫跟着借光?那不叫积大德那叫什么,撩爪子就忘。” 但甭管是哪一伙人,掏心窝子讲,一头牛价值好几十两银钱,左家要是真的白得七头牛,那就是白得了几百两,还是挺羡慕嫉妒的,心里稍稍有那么点儿不得劲儿。 有点儿像是什么呢。 左家酿酒挣钱,咱没人家那个手艺,羡慕不来。也不去羡慕,没用。 十里八村的人家,尤其是殷实的人家看待酿酒这事儿,还是挺平静的。 别光看到人家挣钱了,咋不看看左家为卖酒担当多少风险。每次在大量生产前,不是要先有好些银钱周转买粮食才能酿出酒?一旦要是卖不出去,那就等于要倾家荡产。 咱没那魄力,不敢拿家当全部投入去干一件买卖,咱就只能拧成一股绳,再多多努力干活积攒。 可是老牛这事儿,被传来传去,他们听懂了,左家等于是啥也没干,连辛苦都没辛苦一下,就白得七头牛带回家。 好似老天真的突然天降馅饼了,却分配不均。独独给了左撇子家,这就让大伙很闹心了。 别小瞧这一点点的心里不舒坦。 很有可能因为有嫉妒心理的人数众多,而被许多人看不顺眼。 而此时,经过朱兴德真真假假的解释,大娘婶子们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艾玛,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那看来咱村里这几头老黄牛,也是来拜拜牛大哥的?” “什么大哥,是大王。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