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它就打我们两口子身边,发疯一般跑过去的。我当时还拽我媳妇了呢,怕被撞到。” 吉老大:那是往哪里去呢,贼人还没见到。牛丢了这么多日,终于有点儿回响了,但是面前这位年轻人又说没有贼人,牛群自己在跑,你说他信不信呢。 吉老大说到最后,他面上虽是在笑着,嘴上说着你真是我贵人,但是心里却在琢磨,能不能是面前这位在贼喊捉贼呢。 —— 游寒村。 左小麦裹的像个粽子似的,打了个哈欠,正在村口执勤。眼睫毛都上了霜。 她往那一站,别说牛了,要是有苍蝇,她只要心情不顺冷哼一声,苍蝇都会自动自觉的飞回去。 罗峻熙来了,面露心疼。谁都比不上他疼。 看了眼天,真怕明日下大雪,他媳妇还要站岗放哨。按照这几日摸出的规律,晚上最少要执勤一个半时辰,各村的老牛才会老实睡觉,明日一旦下雪,连着站一个半时辰,媳妇到时候不得成了雪人。 罗峻熙没和朱兴德他们去府城送酒,更没心思着急看成绩,他实在不放心家里。 这回招的灾,没有野猪那阵那么惊险,不会骚扰顶撞到家人们,他却极为闹心。要比野猪那阵累心。 有抓牛的,哪有用一个月时间防牛的。 “快喝酒热水暖和暖和,是用神仙水烧开的,外婆往里面放了点儿糖。” 小麦一边喝糖水一边哈了口气,埋怨道:“夫君,你怎的又出来了,我一人躲在这里就够打眼的,这几日,我很怕村里大娘婶子发现我不回去睡觉,在这里傻站着。你走哪本就惹人注意,真不用总过来瞧我。” 最开始,连她婆母都陪着站岗,她婆母抹着眼泪说,“为什么每次科举考下来却要伴着痛苦,特娘的,老天爷就见不得咱痛快一次?可苦了你肚子里我的孙儿了。”也是被她劝走的。 小麦怕站一排家人陪着,到时候全村闲着的人就会都来了。 然后会出现一景。 每晚游寒村,左家人当前望着寂静的夜。 后面的村民们不知所然,却也跟着一起好奇的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你在看啥呢,我可不能错过。 到时候可就热闹大发了。 “不行,太冷了,差不多了,走走走,你被窝我都给你捂好了。回头烫烫脚躺进被窝好好暖和暖和。” 这几日,打洗脚水,给小麦抹擦脸油,都是罗峻熙亲手来。 不止要对媳妇好,罗峻熙还对秀花和白玉兰、包括小稻小豆两位姐姐都格外殷勤。 罗婆子有样学样,跟着他儿子一起在左家低头干活。 不溜须小麦的娘家人能行吗?这和猎野猪那阵不一样。 野猪那阵就算再凶险,是家里的男人们上,还不会亲眼所见凶险。 现在却是人家白玉兰的亲闺女,日日站在外面受冻,嘴上不说,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平平常常的又守护了一天。 但第二日一大早,有些事还是终于来了。 小稻起身就敲小妹那屋的房门,“妹夫啊,你考上了。你姐夫那面传信儿了,第三十七名。” 梦里传的。 昨夜,朱兴德在府城那面租的房子里,嘀嘀咕咕兴奋说半宿。说就等着晚上小稻睡觉告诉喜信呢。 说罗峻熙是永甸县考的最好的。他看完大榜没着急走,特意听了听小妹夫既然那么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