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多了。瞧她家稀饭儿,就会瞎招麻烦。也别提这回没招来麻烦,那下跪扣头哭爹喊娘的,就差认老牛做爹了,不算麻烦吗? 再着,也别以为那牛是白得的,她倒是想。要换作是她,她就扣下。 可左家人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有人寻来,人家要想带走就带走,不想带走,就要一头头给钱。现在没给,不代表以后不找上门。总之心里不踏实。 这扯哪去啦?罗母用灶坑里的火,暖暖手,又接着算账。 而她一旦养成那么些鸭子,之后还有鸭蛋呢,那也能加一起卖不少钱。 关于卖,且她还不用操心。就算秀花婶子和左家两口子到时不给她出面提运出去的事儿,看在她儿子儿媳的面子上,她那位朱侄子也会管。 朱侄子是爱联络人的性子,要是接了手就会控制不住帮着操心张罗,罗婆子打算用好话煨着朱兴德。 哄明白了,她都不用管那么多只鸭子怎么卖出去的问题。放心,朱兴德一定会控制不住在卖酒时就顺手帮她张罗。 甚至她都已经琢磨到,鸭脖子、鸭肠子、鸭胗、鸭心眼如若买家不稀罕要,或是要了不算斤数,那她可不白给。她就全掏出来找白玉兰。让亲家母白玉兰帮忙卤好,等她家秋收时,给她家帮忙种地的短工吃,她就不用给加餐做肉了,搞好备不住还能卖。卖给左里正那种家里田多的,秋收肚里舍得吃荤腥的。 对了,听说田里养鸭子还增产。她家不算旱田,只三十亩水稻田再好好增增产,鸭子肥、粮食多就能挣双份钱。她已经算完了,她带着小麦认干吃些苦,去掉前期盖鸭舍的投入,净剩备不住她儿子的念书钱都能出来一大半,还有今年田地丰收的粮食钱呢。她抽空还要继续做大豆腐的钱呢。 到时儿子赶考花用就不愁了。 罗婆子深吸口气,看来还是得能挣,省着用真不行。 按理她家条件不差,可就是不敢花用。不就是因为罗峻熙是个无底洞,说不上啥时候就哗啦一下出去一大笔钱,等于身价一下子就会少一半。该咋形容呢,像是旁人家要卖房卖地一般难受,感觉自己花钱像个败家婆娘,在倒腾祖产。 可这要是用挣的钱就够供养罗峻熙的,不会动到本钱,那她买点儿什么好东西也不带怕的。 身价不少,还能供得起,谁会不舒心啊? 罗婆子心想:她到时也敢像亲家一家这么花钱。左家之所以敢买首饰,那就是因为人家天天往里面进帐。 …… 早上鸡才叫完,李二媳妇就起身了。 拎着油灯打算烧水洗把脸去东院烀猪食喂猪。 来到灶房,冷不丁栽倒个人影。 这时候北方冬日,天还没亮呢,李二媳妇被吓的差些嗷的喊出一嗓子。 罗婆子算着算着帐,坐在小板凳上睡着了。后来小板凳没坐住,她不知不觉躺灶房冰凉的地上睡着了。 大清早的,白玉兰没顾上洗脸,急忙去找张瞎子给罗母摸脉。 罗婆子被冻病了。 被李二媳妇扶进屋时,打喷嚏外加头晕目眩,躺在炕上抱着棉被还浑身颤抖,嘴唇都不是好颜色。 问咋的了,她说全身骨头节疼。 秀花起身数落道:“又不好好睡觉。上回大半夜的去灶房,被人一棍子开了瓢不记得啦?不长记性,动不动屁大点儿事就去灶房蹲半宿。” 第二百九十三章 病了才知道谁好。 罗婆子喝完药后昏昏沉沉躺在炕上,听着白玉兰边吃饭边问小稻和小豆,过年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