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你看不出来呀?”左小豆眼睛瞪圆,没想到她家满山在男女方面这么棒槌。 “那差着岁数呢,差七岁,她还叫我叔。” “你又不是亲叔。咱俩还是回家吧,和外婆打声招呼吉三叔这面有了情况。正好外婆和娘很是犯愁吉三叔、柱子、六子……” 左小豆心想,她家咋有那么多单身汉。赶紧先解决一个是一个。 满山不太赞同:“你这是乱点鸳鸯谱。” “我怎么是乱点了?姑娘家要是愿意,正好姐弟俩能有个人照顾,主要是看她会不会在意三叔成过亲。” 小豆嘀咕:“我要是不乱点,全都在家剩着,尤其那六子和二柱子。” 没想到提起那俩,满山也有点儿嫌弃:“他俩确实愁人。” 六子在家养病这段日子,总抢着抱他和大姐夫家的孩子。 …… 左小豆和杨满山回游寒村时,外面忽然飘上了雪,而且雪还越下越大。 没一会儿功夫,居然被罗峻熙和左小麦骑马赶上了。 小豆冲骑马的小妹喊道:“这下雪了,有些担心啊,也不知道大姐他们眼下到没到西山镇。” “按时辰算,应是快到了吧。” 然而并没有,还差些出了大事故。 咋回事儿呢。 朱兴德那面雪下的大,他赶车带着媳妇闺女刚过了一个弯路,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巨响。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位置,忽然接连倒下两颗大树。 倒下了,就横在路上,摞在一起老粗了。 朱兴德后怕的脸色发黑。 甜水从小稻怀里探出头掀开车帘朝后瞅,就差那么一点点,她们三口人差些见了阎王,小身子也当即一哆嗦。 然后缓过后怕,就继续赶路呗。 可是甜水在打开水囊喝口糖水压压惊后,忽然问道:“爹,娘,眼下不是要过年啦?是不是会有好些赶着回家的人会走这条路哇?” 朱兴德心思还在感谢老天爷上,没留心的扬鞭子恩了声。 甜水拧紧水囊:“可是大树横在路上,那些赶车的人会过不来。爹去给推到路边吧。” 当爹的差些呛到:“嗯?” 甜水先点点头,意思是你没有听错,接着才扯住朱兴德的衣角振振有词解释一遍: “爹去给推到路边,让别人好赶路回家过年。总要有人去干这活的,不是我们也会是别人,不是吗?再说外面的路也是家啊,爹是大英雄,保卫的不就是家嘛。太姥姥说过,家里的活,谁看见了谁就要干,都不伸手该脏了。难道我们回家不走这条路吗?” 朱兴德、左小稻望着话多的女儿:“……” 气氛莫名陷入了静默中,只有漫天雪花扑簌簌的往下落。 落在女儿的长睫毛上,稚嫩的脸上。 朱兴德那句“回家可以绕路的,要是推大树,我们该半夜才能到了”,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回头看眼两棵粗壮的大树,突然调转车头:“好,听我大闺女的。” 话音才落,甜水高兴的欢呼起来。 车停下,甜水还欢欢喜喜地跳下车直嚷嚷道:“我要和爹一起搬大树。” “那谢谢我大闺女了。” 左小稻摘下首饰,也跟着下了车。 漫天大雪中,这三口人吭哧吭哧的开始“愚公移山”。 朱兴德和左小稻合力一起推树干。 朱兴德累的喘气都不匀了。 甜水忙忙碌碌往下扯树枝子,想帮爹娘减轻大树的重量。 他们手冻僵了,甜水脸脏了,头发散开了,小稻的缎料棉袄刮开线了,拉着车厢的两头马匹,都要等困了。 等到忙完这些,天早就黑透,西山镇城门已关闭。 朱兴德头上脸上又是雪又是泥的,和人好顿解释让帮忙开门。 奈何对方油盐不进,给塞块碎银子也不同意。 到了后来,实在没的办法,朱兴德只能掏出曾经用过的官戳证明身份清白。 证明他一直是一位正直、可信,且从前线回来、具体连自己都不知道目前应该是什么官衔的官员,这才得以带着妻女进入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