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和画角两个去库房挑了几匹料子回来,叫茹婉过来帮着裁剪,又托维樘去买些兔皮回来,裁一裁,贴在前胸贴后背处。 维樘去店里,买了两张兔皮后,又被店忽悠着买了许多巴掌大的灰鼠皮,还买了一整张的硝的半熟鹿皮子,说店家说了,用鹿皮做的防雨书袋,能用许多年。 这不是明诳么,用哪个皮子做的书袋都能用许多年,偏他还真就信了。 玲珑茹婉两个看傻子似的看了维樘半晌,维樘还觉得奇怪,问道:“怎的如此看我?” 姐妹俩奇奇叹气:要不还要怎么看么?真是个书呆子。 罢了,横竖都买回来了,只能想着法子都给用了。 鹿皮没做成书袋,割成一条一条偏了一根近五米长的绳子,又绕成盘腰,缝在徐郎君的登山衣上。这东西,关键时候能救命,备下以防万一。 小小灰鼠皮,脱了毛,缝在随娘子的衣服内层,做成一个个暗兜,能装些隐蔽的小东西,还能防水。 脱下的毛,给徐知安缝进袜子里。 真可谓物尽其用了。 紧赶慢赶,这些衣物在几日内尽数赶制出来,恰逢徐知安来顾家作别,玲珑将东西整理好,又将捎给二娘子的东西装好,等他来后院找她说话时一并带走。 天渐渐冷了,屋里还没燃起火盆,进进出出的都要添一件厚实的披风才行(披风与斗篷不是一回事,它的型制和现在的风衣差不多,有袖子,不过前排只有系带没有扣子,可做日常穿着。) 玲珑披了件灰蓝夹棉披风在亭子里等他,茹婉裹了个墨青棉斗篷攀梯子趴到墙头往外瞧,听见外院的脚步声,她利索下了梯子,给玲珑递了个信号,然后一溜烟儿跑到她院里,伸出头来看热闹。 被杨氏揪回她屋里,不许她打扰玲珑和徐小郎说话。 茹婉又笑眯眯问杨氏:“嫂嫂,你和大兄单独见了几次面?可都说些什么话?” 杨氏不答话,从自己嫁妆箱子里找出一匹布,放茹婉面前:“我要给你大兄做冬衣了,你来帮我裁剪,小娘子家的,不许问那些事。” 茹婉:……啊,为什么又要帮着做衣裳?我想去听阿姐和徐小郎都说些什么话…… 但杨氏拘的紧,她只能垂头扯起布料开始比划…… 徐知安自来低调惯了,穿衣裳从来不穿鲜亮的颜色,今日也是,穿的灰青色披风,披风的颜色制式看着都很平常,也亏他气质沉静,这么穿相得益彰的很。 他见玲珑穿了灰蓝披风,再看看自己的披风,先笑了。然后问道:“可是等久了?我在前面多耽搁了时候。” 玲珑递了杯热茶给他:“不久,我也才出来。喝口热的,暖和一下。” 各自坐了,徐知安便问:“往京里捎的东西可装好了?” “嗯,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些,不多,收拾起来很是便宜。你那里可收拾妥当了?伯父伯母那厢如何?” 他道:“尽妥当了,父亲母亲有过经验,一应物什都不需人操心。我的也归整好了,只待后日装船就好。” 玲珑取过给徐郎君夫妇准备的衣服说:“我没出过门,不知道路上该备些什么,就缝了两套行走方便的衣裳,几份制作路菜的菜单子,原是担心他们路上饮食不方便,水土也不服,只我想着这些药物什么的你们家必是都准备了的,想来想去,也只能做两身衣服略表一表心意。伯母的衣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