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梌三人来后,见徐家都好,玲珑的面色也好,白皙中透着红润,精神也足,眼晴又黑又亮,神态很自在。 看样子过的很好,俱放下了心。 只是到了玲珑上车的时候……脚步迟钝,面色带了几分痛苦,连凳子都踩不上去,还是徐知安抱她上去的。 顾家兄弟俩:……徐知安这混帐东西!!! 一路没给个好脸,徐知安也只能摸摸鼻子,暗自认下这责备。 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进了城,又走半刻,到了顾家的西角门处(顾府大门是官衙,等闲不开,内宅出入另有角门),见顾家诸人皆在门口迎着了。 顾母一见玲珑就流了泪,但又见玲珑是被徐知安抱下来,走路还有几分不自在时,顿时就哭不下去了。若不是在门口,她是真要捶女儿几下的,新婚中贪欢也该有个度,这样不成体统,被人看了要怎么说? 徐知安见顾母面色不愉,只得拜下身去:“小婿知错。” 顾母不好对新女婿发火,就摒下怒火说:“我儿不必赔过,快些起来,你岳父在书房里,你们兄弟去书房说话。” 两句话就给支走了。 徐知安给了玲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与顾家兄弟们往书房里去了。 玲珑一见这情形,也不免发怵,又见茹婉在一边,就灵机一动忙说:“茹婉来扶一把阿姐,今儿跟着我婆婆练拳,抻着腿筋了,这会儿又酸又疼,腿都迈不动了。” 茹婉过来扶她,顾母这才歇了火气,又想着自己白操了一回心白生了一场气,到底瞪了玲珑一眼。 回了屋,一问,事事都好,那言语欢欣,比在家时更甚,两个姨娘都笑夸玲珑是事事如意,只顾母觉的难过,又不能说出来,神态便有些俨然。杨氏只管在边上来去端茶倒水,后被玲珑拉着坐下,家里养了人,这端茶倒水的营生,何需她亲做。 说过话,茹婉就要拉玲珑回自己院里说话,顾母摆手说:“去吧。” 又打发杨氏:“你也去与她们说话去,我要和你姨娘们说说体己话。” 杨氏不好去听两个小姑子说亲密话,就离了上屋去厨房,看今日的菜品备的如何。 茹婉是怕玲珑安慰家里人才说事事都好,就想听她说实话,玲珑就笑说了成婚这几日的光景,又说:“虽这样说显的我薄凉冷漠,说不得还伤了你们的心,不过,徐家确是比家里自在舒心。” 茹婉便再不问,和玲珑两个去夫子那里。 高夫子仔细端详了玲珑后说一句:“不错。” 惜言如金。 许夫子打发茹婉去雅室,后才说:“你如今年少,怎么能由着性子折腾?” 玲珑深深叹气:“我这不是乱折腾的,是早上随我婆婆打拳,抻着了。” 许夫子:“我还道他不怜惜你呢。” 玲珑:“他甚是怜惜我,说等我再长一两年再……我原当他是小题大做,今日跟我婆婆一动作,这才发现,我这身子果真娇弱非常,堪当怜惜啊!” 高夫子看她一眼,不带任何情绪说道:“那你好生跟你婆婆学,身子骨强健了,能熬许多疾病困顿,随夫君行走时也能少许多磨难。” 玲珑点头,夫子果然明理,若与母亲说,母亲定是不许她习拳的,说不得还用一大通女儿家的规矩训她。生来是母女,偏就三观合不在一处,也是无可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