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儿上,这次就放过你。跟我来吧!” 白县令一边坐在二楼窗边叫人数松子,一边看三十六个围观的人被吊在县衙外面的墙边。他说:“刁民,一群刁民。” 又对李飞壶说:“你修道修得怎么样?我三舅姥姥对你可还好?” 王武说:“蛮好,蛮好。” 李飞壶说:“你是想问,要是你杀了我,你三舅姥姥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吗?” 白县令连忙说:“不是不是——那到底会不会?” 数松子的差人说:“老爷,一共七千六百颗松子。” 白县令心疼地说:“那就是七两六角银。他妈的——取银子去。” 李飞壶说:“王武,你跟着去,可别少了。” 王武说:“凭什么我去?” 李飞壶说:“你想不想吃灵鼠药了?” 王武赶紧走出去。 门一关上,李飞壶就说:“白老爷,是你三舅姥姥叫我这么干的。她说你私底下抱怨松子发霉又发芽,要给你个教训。” 白县令擦了擦汗:“我可没说过——她怎么知道的?” 李飞壶说:“她还说,要我带上一个官差去把杀我家牛的强盗捉回来。要是这事办成了,她就不计较。” 白县令连忙大叫:“来人,来人!” 李飞壶和之前看着他的官差从后门走到街上。李飞壶对他说:“你等在此地不要动,我先去买一把剑——你身上有没有钱?” 官差摸出三角钱。李飞壶闻了闻,说:“这是我那三角钱。我那天吃了大蒜和萝卜。” 官差说:“味道蛮好。” 李飞壶就穿过街道、转过街角,走进人群里去了。 官差等了两刻钟,还不见他回来,就出去找了找。可街上全是赶来看那群被吊起来的人的人,只好回去告诉白县令和王武。 三个人又想了一刻钟,一起说:“他妈的,他跑了!” 李飞壶跑出县城,沿着小路一直走。走了一个时辰,心想应该不会有人找得到自己了。又想,虽然差点儿被女道士给采阳补阴了,可是好歹弄了本丹壶术,现在自己也可以修仙了。 白骠在他头上撒了泡尿,他身上都是尿骚味,看见路边有一潭水,就跳进去洗澡。 他洗完了澡,又决定摸点虾子贝壳吃,就潜下去。 可潜进水底看到一块石头旁边有一团白衣服,白衣服上面还有一团黑头发。李飞壶吓了一跳,心想,水鬼!就一脚踹在水鬼头上。但水鬼的头发又浓又密,把他的脚腕给缠住了。李飞壶吓得放了个屁,赶紧往岸上爬。 他爬上岸,水鬼也被拖上来了。 李飞壶抓了块石头往水鬼头上砸,但砸了一下发现不是水鬼,而是个细细长长的漂亮小姑娘。 他想:妈的,世风日下,小姑娘也来偷看我洗澡。 李飞壶丢下石头,给了她一耳光说:“醒醒!” 又给了一耳光说:“快醒醒!” 这时候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这个妖怪竟然被你抓着了。” 李飞壶跳起来,看见身后是条细腿细脚的黑狗。就说:“什么妖怪?” 狗说:“就是地上的那个妖怪——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李飞壶看着狗说:“是有点不对劲。” 黑狗说:“你看我做什么。没见过会说话的狗吗?” 李飞壶说:“我见过会说话的老虎。我师傅要它做山君。” 黑狗说:“你师父是不是一个女道士,喜欢采阳补阴的?” 李飞壶高兴地说:“你也认得她?我是她新收的弟子。这么说我们是同行了。” 黑狗说:“好哇。一下子捉到两个妖人。” 它忽然站了起来,狗头变成个人头,狗皮变成道袍。一手拿着剑,另一只手拿着拂尘。 李飞壶说:“我开玩笑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