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纯一头雾水。 在原主的记忆中搜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偷偷卖驴的信息。 她记得原书中原主虽然有不少毛病,但还是挺清高的,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辩驳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肯定没有卖。” 沈越眯眼,“死鸭子嘴硬。” “你!”林晓纯气得想捶死他,凭什么所有的锅都让她背。 如果是原主做的也就罢了,可原主比她还倒霉,谁的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她的头怎么就那么铁呢。 沈曼曼扬着小脑袋问:“妈妈,妈妈,你吃过鸭子肉吗?鸭子肉好吃吗?” 林晓纯鼓起来的气,瞬间泄了。 说起吃她可在行,想也不想说道:“当然好吃啦,尤其是咱们首都的烤鸭,外脆里嫩,肥而不腻,用果木炭火烤制,吃一口唇齿留香,那味道叫一个醇厚。” 沈曼曼听呆了,不自觉地吞咽口水。撒娇道:“妈妈,我好想吃烤鸭。” 沈子超没说话,但是他吞咽口水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林晓纯灿然笑道:“等有机会,妈妈一定带你们吃。” 沈曼曼拍着手,“好耶,妈妈可不要反悔哦。” 林晓纯眉眼弯弯,“当然不会,以后妈妈还要带你们吃八珍扒鸭,八宝糯米鸭,冬瓜焖鸭,桂花炖鸭……” 沈越瞥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你吃过一样,你什么时候去过首都?” 林晓纯虚抹唇角怼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呆瓜。” 前世她也没去过首都,但是她却尝遍了首都的各色美食。 不光首都的美食,全国各地的美食她都如数家珍。 沈越无言以对,不过他到想起来了,林晓纯赶集时买了猪肉,平时老沈家过年过节都没舍得买过这么多。 于是用下巴指了指她手里的猪肉问:“你哪来的钱买猪肉?” 又来了,林晓纯最怕沈越问这个她无法给出证据的问题。 她挠了挠头,“我说我捡的,你怎么就不信?” 沈越瞪了她一眼,“是你傻,还是你以为我傻?” 林晓纯假装没看他,目光专心地看着脚底下,好像脚底下真有钱一样。 不过说来钱就来钱,林晓纯揉了揉眼,指着地上的大团结说:“我是不是眼花了,沈越你帮我看下这是不是十块钱?” “少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沈越嘴上这么说,目光还是不自觉地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当即愣在原地。 林晓纯心里偷笑,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相信了吧?” 两个孩子对钱还没有什么概念,但也知道看大人脸色。 沈曼曼小声嘀咕道:“哥哥,你说这个钱能买多少糖?” 沈子超摇摇头,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最后得出一个答案:“很多。” 林晓纯把钱捡起来晃了晃,“眼见为实,现在该信了吧。” 沈越蹙眉,边走边琢磨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太不可思议了。 林晓纯把钱揣兜里说:“运气就这么好,我看来老天爷是觉得我太倒霉,良心发现了。” 钱不怕多,越多越好。 等攒够了钱,把孩子养壮点,然后再把沈越的病治好,她就跟沈越离婚。 反正沈越看不上她,她对他也没什么牵挂。 这么想着,心里舒服了很多。 一路上再无话,直到回到村里,隔不远就有三五成群唠嗑的人。 沈越、林晓纯一家四口看见村里熟人,不免要打个招呼。 这个年头,村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不像几十年后可以看手机玩电脑,追剧看电影,大部分吃完饭就是聚在一起织毛衣,勾鞋垫,纳鞋底…… 但是前脚刚走,后脚就听到她们咂舌议论,好像刚才笑着打招呼的不是她们。 对于这种画风沈越已经见怪不怪了,原主通常也会傲娇地假装看不见他们。 但是林晓纯不是原主,她受不了别人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转过身去对说她水性杨花的妇女说:“巧嘴婶子,我不聋。你要想说我的不是,麻烦等我走远了。” 被怼的巧嘴婶子闹了个大红脸,“你这小媳妇,敢做还不敢让别人说两句。” 林晓纯勾唇,带着几分讥诮,“你有你的言论自由,我阻止不了你。但我觉得你嗓门这么亮,怎么没去唱大戏,真是可惜了呢!” “你……”巧嘴婶子气结,“怎么说话呢你。” 巧嘴婶子发现两日不见,林晓纯居然又学会斤斤计较了,以前的林晓纯可从来不管她们说什么,她们也乐得说个痛快。 林晓纯抿嘴笑道:“你瞧我,巧嘴婶子我说话直,给你指条明路,不用谢我哈!” 旁边的桂芬嫂劝道:“都别说了,乡里乡亲的,少说两句。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咱可不兴吵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