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调镇里来了。你必须给我们个说法,孩子现在吃药都吃怕,你还想给他打针?” 周云娜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不打针不吃药这病我没法儿看,你们必须全力配合我才行。” 单看中年妇女的衣着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这个年头能称得上富裕的也没几家。 能这么大老远从县里又追到镇里,一定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几岁的孩子都有羞耻心,更别说十二三岁的孩子。 男孩脸红地几欲滴血,暗自抹起眼泪。 当妈的哪肯放过周云娜,叉着腰不依不饶道:“我们配合的时候你治不好,现在我孩子大了你又说我们不配合。你这大夫怎么这么难伺候!” 林晓纯被吵得睡意全无,但是也没打算插手。 全程当个看客。 周云娜面色讪讪,“你们这是无理取闹。医生又不是神仙,谁能保证看个病就百分之百看好。” 中年妇女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起来,正好引得路过的齐卫国过来查探。 齐卫国眉头紧蹙,“怎么回事儿?” 周云娜忙站起来,“院长。” 中年妇女一听是院长,立马站起来当着他的面把前前后后看病的事说了一遍。 齐卫国又问了问周云娜用的什么药,周云娜一一作答。 齐卫国沉思片刻道:“同志你先冷静,周大夫开的药并没有问题,可能是孩子体质弱,对药的接受能力比较差。” 中年妇女显然不认可,反问道:“给我孩子开药的时候就没想过我孩子体质弱承受不了吗!” 齐卫国:“……” 这种事真不好讲,毕竟关乎到人命。 中年妇女叉着腰,“孩子这病看不好,一辈子就毁了。我不管你们怎么治,反正治不好我就带着孩子赖在你们卫生院不走了。” 齐卫国看了看周云娜,“小周你拿出个章程来,不要让病人和家属为难。” 门口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周云娜到底面皮薄,支支吾吾道:“我都听院长的。” 齐卫国一个头两个大,把问题抛给他他怎么解决? 他也不擅长治这类病,如果要他看的话,只会采取保守治疗,减少药量。 但是减少药量效果不大,连标都不好治,更别提治本。 林晓纯本想当个小透明,总惹事成为别人的焦点也不好。 可下一秒就被齐卫国点名,“小林,这病你觉得该如何治?” 周云娜挑了挑眉,把目光移向她。 她看了看男孩,“你过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单凭周云娜的诊断结果直接诊治,那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 中年妇女疑惑地道:“院长,她是医生吗,靠不靠谱?” 齐卫国摆了摆手,“稍安勿躁。” 中年妇女紧张地看着林晓纯,总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医生看病有些含糊。 可是院长都指定她了,心中不免又多了些期待。 周云娜拧着双眉,心想林晓纯不过也就会个投机取巧,要真让她看病,估计也抓瞎。 不过看她给人号脉的架势端得倒挺端正,挺会糊弄人。 门外围观的人也窃窃私语,有新病患,有老病患,自然也有病患家属,都被林晓纯给吸引了。 无不是猜测这个女人分明是来当花瓶的,怎么给人把脉把得有模有样? 只见林晓纯把完一只胳膊,又换了一只,然后温声道:“大姐,孩子是不是睡觉睡得特别沉,叫都叫不醒?” 中年妇女暗道神了,赶紧回道:“对对对,这孩子盹性大。” 林晓纯又继续道:“注意力难以集中,有些自卑,比较胆小,习惯独来独往是不是?” 中年妇女犹豫道:“那我倒没注意,平时忙也顾不得管他,就是这被褥……唉……被褥每天早上都是湿的,孩子大了,尿得也多,每每晒被褥都被人笑话。” 男孩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个字:“是。” “嗯。”林晓纯心里有数,不疾不徐道:“西药先停了吧,吃多了只会加重肾脏负担。” 中年妇女:“……” 周云娜质疑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别因为你的意气之争把孩子耽误了。” 林晓纯斜了她一眼,“我不行,你行你上。” 周云娜语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