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泺接触尚少,裤脚都还没被河沾湿,不太懂里面的条条道道,索性闭了嘴,安静吃饭。 深夜到来。 新家有两个房间,景泺住比较大的那间,宋轶的房间就在他旁边。 他躺在床上,仍旧没有睡意。 说实话,景泺到现在都有些晕乎,短短几天,他就搬离住了二十五年的家,还跟一个鬼住在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景泺都在想,干脆再死一次吧,总比硬着头皮捉鬼强。 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然后就被他摁死在了摇篮里。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不畏惧死亡,但也从来没有过轻生的念头。 闭眼想着想着,总算是睡了过去。 叩。叩。叩。 三声闷响。 景泺几乎是瞬间清醒。 叩。 又是一下。 是敲门声,而且不是敲的房门,而是最外面的家门。 景泺僵硬转头,看了眼闹钟上的时间,凌晨四点,谁凌晨四点会来敲门?!而且还不按门铃! 这两天见惯不科学事件的景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手紧紧抓着被单。 叩叩叩。清脆的响声。 这回响不是外边的大门,而是他的房门。 恐惧到了顶端,景泺背部发麻。 景泺,男人低沉的声音,许是刚睡醒,还带些沙哑,是我。 是宋轶。 景泺咽咽口水,定了定神,赶紧下床开了门。 宋轶眸子在黑夜中极亮,问他:你听到了吗? 景泺苦着脸,点头。 宋轶:别怕,我去看看,你在这呆着。 说完,也不等景泺回答,就大步走到了大门前。 景泺那句等等哽在猴头。 就不能给他一点准备时间吗?! 宋轶当然没能听到景泺心里的叫喊,径直开了门。 门外黑漆漆,什么都没有,宋轶蹙眉,走出去开了外头的灯,还是一无所获。 见他回来,景泺问:有什么吗。 没有,宋轶想了想,道,明天出门去买点东西。 景泺问:买什么? 避鬼的东西,宋轶关上门,省的还有些小喽啰惦记着你,虽然它们没什么威胁力,但数量多了,挺麻烦。 ** 鬼来买避鬼物品,倒是新鲜。 次日,景泺跟着宋轶一路到了某家药店里,刚进门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药店的主人是个年轻女人,一头酒红色卷发,正坐在木椅上玩手机。 你算得是越来越准了,宋轶笑,介绍道,我的鬼师,景泺。 你说我算得准,还跟我介绍什么,显摆?女人嗤笑一声。 景泺小心地看了看周围。 除了刚刚这段对话外,就是一家很普通的药店。 宋轶偏头道:她叫乌七,是个神婆。 你好。景泺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嗯,乌七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雾,挺帅的。评价完,她看向宋轶,把门关上,想买什么? 宋轶道:来点香灰就行。 乌七慢悠悠起身,扭着腰进了内屋,不久,拿了一个小罐子出来:一千三。 宋轶道:贵了,以前可都是八百,还送一小盒米油。 乌七抖抖烟灰:怎么,还不兴我涨价?不要拉倒。 要的,景泺截住宋轶的话头,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刷卡可以吗。 当然可以,乌七笑了,她笑起来极有韵味,算了,看你这么讨我喜欢的份上,我多送你一勺,你等等。 乌七又从里面拿了一勺出来。 景泺看了眼勺子中的香灰,眼底微讶,香灰是灰色的,里面还放了些黑色圆珠子,极其眼熟他前几天刚被阿婆用这个泼过。 结完账,乌七拿出手机,调出一个二维码:来,扫扫我的微信,以后还要什么,微信找我就成,我心情好了,没准还给你送货上门。 景泺乖乖的扫了,宋轶眼底暗沉,把盒子收到口袋里,催促道:走吧,回去了。 乌七冷哼一声,没接腔。 出了药店,景泺才问:神婆是? 宋轶言简意赅:算命的。 街边行人很多,景泺靠他近了点,小声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