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焦灼不安,但又不想让泱泱担心,她回复:【没事,你注意安全。】 泱泱问她:【你呢?回来了?】 犹豫了几秒,季暖说:【嗯,你别担心我了,你在长辈家少看手机。】 泱泱没察觉不对劲:【好好好,我明天就回去!】 季暖收起手机,站在窗户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阴郁,懊恼和唱衰的自责。 假想着,但凡上点心,也不会造成这个局面。 最后她靠在墙边,也不去想该怎么办。 左右不能马上离开,着急也没用。 带着顺其自然的心理,季暖坐在廊檐的木凳上看雨。 服务站关了门,老板并没有发现坐在外面的她,回到了后面的小屋子。 她的周遭陷入一片黑暗,她给手机开了低电量模式,就这么坐着,心难得地平静下来。 当处在一个极度舒适的环境,季暖忘记了现在几点。 只能感觉天越黑,雨势越大。 蓦地。 景区门口闪过一道手电筒的光,她回头警惕地看向那处。 电筒在黑暗中晃动几次,最后落在她身上。 季暖起了身,手放在包里,抓着手机。 一旦发现来人不对劲,她就会采取行动。 可她对着光,压根看不见对面人的容貌,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农民来了。 她紧张得呼吸放缓,心里计算着冲到服务站后面的小屋子找老板大概会花费多少时间。 光亮越靠近,她心跳越快。 脑中的弦就要崩掉的时候,她看到了来人的容貌。 怎么会是傅斯朗?! 季暖怔在原地,脑子里闪过电视机失去信号时的那种一片雪花。 脸上是难以置信。 傅斯朗的表情说不上好,撑着伞黑着脸站在雨中,穿着黑衬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休闲长袖,肩头那处有几块地方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深,应该是不小心打湿了,手里拿着一只黑制的手电筒。 他阔步走到屋檐下。 收起伞,把电筒的光调暗。 她宛如做错事的孩子,往后退了一步,靠到墙上。 背后挨着东西,才有了几分安全感。 “你是打算在这呆一晚?”傅斯朗沉声问。 季暖闷闷嗯了声。 她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搭乘最早的车子回去。 还会比泱泱先到民宿,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傅斯朗电筒打在她身上,季暖绷紧身子。 瞧见女人身上湿了的外套,傅斯朗说:“把外套脱了。” 季暖抬头无辜瞪着双眼看他。 傅斯朗说:“你是想明天先去医院?” 季暖还在纠结,傅斯朗把手电筒黑了。 一会儿后,黑暗里才传来季暖悉悉索索的动作声。 紧接着男人玩笑的声音响起。 傅斯朗笑说:“倒是和以前一样,非要关灯才放得开。” 季暖后知后觉他是在戏弄她,有几分恼羞成怒,也不扭捏,脱掉了外套,单穿着针织吊带。 对面传来衣衫摩擦的声音,接着他往她怀里塞了一件衣服。 还带着他的体温。 傅斯朗说:“穿在里面的,没湿。” 想起他黑色休闲衬衫里确实穿了一件白色的打底,她顿了几秒,打算套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