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微妙。 季暖:“他……叫什么名字?” 对待一个新的生命和给予他生命的母亲,心底升起敬畏。 “余隽。”季淼嫣然一笑,“是我和你余叔叔早想好的。” 余隽。 她心里默念了一遍孩子的名字。 很好听。 见季暖沉重的心情放轻松许多,季淼说起了别的事情,“刚刚来了一个女人,她给我们送来了这些。” 指了指角落的产妇和小孩用品。 “女人?”季暖疑惑。 季淼想起来,笑说:“她说她是傅斯朗的嫂子。” 傅斯朗的嫂子? “她还给小隽打了红包。”季淼抱歉一笑。 人家不仅帮了忙,还送了礼,这让她十分不好意思。 季暖磕巴问:“那……傅斯朗呢?” 季淼:“应该是有事,天才蒙亮他的电话就接了几个。” 傅斯朗的工作一直很忙,说不定单位正催他做事,他还前后忙了一晚上,而她只顾着陷入自己的情绪,忽略了他。 “好了,我也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季淼给丈夫使眼色。 余深则站起来,一副送客的样子:“你先回去休息,今天和公司请一天假,休息好了再过来看你小姑。” 季暖不放心,说:“余叔叔你从港都赶来,应该很累了。” 季淼打断她,“行了啊,我不要你伺候我,使唤起来哪里有使唤老公顺手。” 余深则应和:“是啊,你小姑现在行动不方便,我力气大,照顾起来更轻松。” 推着季暖到门外,怕她担忧,说:“这里有床,等会你小姑睡了我也休息会,你不用担心。” 思量再三,季暖觉得自己还是先走比较好,给小姑和余叔叔休息。 “去吧,别想太多。”余深则怜爱的看向她。 季暖:“余叔叔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余深则笑笑:“好。” 季暖从病房出来,急着找傅斯朗,在应急楼梯道转角碰上他。 彻夜未眠,男人还穿着昨天的黑色衬衫,不易看到皱痕,袖口微微挽起,周身气压低沉,颓废感萦绕着他,眼底泛青,脸色白了些,看得出他很累。 见到她,他上前把她圈到怀里。 扣着她肩膀的力度加深,似乎想要把她揉到骨子里。 和他野蛮力道相反的是,他放在她背后的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 他在安慰她。 季暖红了眼,靠在他颈窝小声哭了。 “暖暖,没事了。”他嗓音缱绻。 却勾出她心底所有的委屈。 眼泪流得更凶了。 好一会儿,季暖才冷静下来,抬头发现他胸前衬衫湿了一块,她抬手要擦干净。 傅斯朗抓住她的手,制止住女人笨拙的动作。 “等会我送你回家,医院这边我都安排好了,让你小姑他们安心住下,明天会有月嫂过来帮忙,你先好好休息。”傅斯朗事无巨细地嘱咐她。 季暖只能无声地点头。 埋怨自己关键时刻还要别人操心。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傅斯朗无奈说。 司里缺人,每个人都有事情忙,代替不了他,上头又点名非要他去,只能把一切安排妥当再离开。 不忍心他的女孩一个人担下所有。 “嗯。”季暖听到这句话,心里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傅斯朗送她到家,然后回去洗漱收拾行李。 临走前又到她家找她。 “有事给我发消息。”傅斯朗不舍地望着她。 而季暖不断地逃避他的眼神,唯唯诺诺地点头,也不说话。 蹉跎几分钟,傅斯朗拉着行李箱出门。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