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感情的同时掺杂多疑,还会让爱他的男人伤心。 但塔希尔并不会因为这样做是多余的,就放弃去审视。 要了解所有未知的变量,并将它们掌控在手中,这应当已成了他的本能。 在后来逐渐认识到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冷淡之下是真实的冷漠,所行之事更不乏偏执与恶劣之后,塔希尔更加确定自己必须这么做。 否则他就无法解释清楚,心理防线如此之重、内心世界如此之冷漠的自己,为什么单对一个人那般执着,还是执着到千年不悔的程度。 奥兹曼迪亚斯,不,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啊。 拉美西斯二世? 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特别,让他无法克制,想要从他身上获得能将自身融化的温度。 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个可以合理解释这一切异常的理由就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塔希尔想。 他要以此说服顽固且极致挑剔的自己的心。 原来是这样啊。 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奥兹曼迪亚斯微怔,唇边却是在随即露出了然的笑意。 他完全没有因为自己遭到了最信任之人的暗中审视而生气。 开玩笑,怎么可能气得起来?难道不是应该立即设宴庆祝一百天的巨大成功吗! 这就是特别在意我,在意到必须认真去追溯起源的体现啊。能得到来自你的如此认真的爱,塔希尔,我非常高兴! 也不算特别在意。 嗯? 不把疑问解开塔希尔想了想,我会感到烦躁,大约能和看到整理好了的书页里突然出现了一页折角的程度相比。 奥兹曼迪亚斯:等等,只是突然发现书折了一个角的程度吗! 法老王表面不显的沾沾自喜因为这句比方大打折扣,虽然不算被当头浇冷水,但他的心中明显是不服气的。 我通过你的审视了吗?在给出答案之前我就知道了,肯定是没错,对不对! 也许,大概。 我要准确的答复。 通过了,虽然只比堪堪填满河底的河水的高度多上一点。 这次居然只比危险的及格线高上一点点吗! 先是折了的书,又是快要露底的河水,心上人给出的委婉委婉过头就显得十分奇妙的比喻,让法老王无比震撼。 对此,他当然很有意见。 可在执着不休地要塔希尔用直白的形容来回答之前,法老王顿了顿,又仔细品味了一番这几句话。 唔。 他临时决定换一个话题。 在这里必须再提及一句的是,由于塔希尔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到台阶坐下,法老王踏着夜色出来,也跟着不嫌弃地在地面落座。 距今几千年前的某个盛世王朝,当时地位最显赫的两个男人,此时便如此轻松地并排坐到了一起。 一个是王,一个是侍奉王的祭司。 他们跨越的不仅是所谓礼仪的束缚,还有在当时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身份的限制。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亲密,千年前的人难以想象,千年后的人自然也难以相信。 但它的确是真实存在。 跟你反着来,这次我可以忽略过程,只要为结果欣喜就行了。 法老王换一个思路便豁然开朗,想到自己到底还是得到了这世上最珍贵之物,便不禁畅快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吵。 塔希尔啊! 是真的很吵闹。 塔希尔果真直说了心里话,但这句心里话法老王又不爱听,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既然如此,奥兹曼迪亚斯更要开启下一个话题了。 曲折的长梯无法完美托起王笔直的长腿,他干脆收回了一条腿,踩在所坐的再下一层的台阶边缘,刚好方便侧身。 在夜里眼前也蒙着白布的金发祭司正仰头,仿佛想要隔着朦胧的白色看根本看不见的夜色。 今晚刚好月圆,月色未遭受任何阻碍就洒满了人间,被浅淡银光照亮的云层片布在天空,也显得格外清丽。 如此美景,如果没人一同欣赏自是十分可惜。 而他身旁有人陪伴,却因为自身的缘故,无法看清明明就在眼前的月光,果然十分就变成了十二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