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上山挖药材,也没觉得多累。 她比之前更精神更漂亮了,皮肤更白了一点,更水灵了一点,还特别润,特别有光泽,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出来。 就连手上的茧子都快没有了,葱白的十指芊芊,简直不像是下地干活儿的手了,倒像是坐办公室的干部。 七月中旬,版纳的闷热又上了一个台阶。 要是安安生生的坐在屋子里,吃着水果摇着蒲扇还行,可要是顶着大太阳干活儿,尤其还在不太透气的橡胶林里。 那真的挺遭罪的,不抗热的都能给热晕了。 知青们都在挥汗如雨的割胶。 许运昌和佟珍珠也不例外。 割胶这种活儿,和水田里一样,没办法分得那么细,因为任务比较急,当天采集的新鲜胶汁必须送到景洪的工厂里,食堂很早就供应早饭了,大家都是天蒙蒙亮就赶紧上山了。 好在五分场的前身是国营红星农场,起步比较晚,到现在为止,成熟的橡胶林并不多,而且也不好割得太狠,一般都是四五天才割上一次。 农场职工知青多,这个活儿差不多半月能轮上一次吧。 因为对这些橡胶树很爱惜,新来的知青不会割,割深了会伤到树,甚至一个月也轮不上一次。 许运昌和佟珍珠动作都很娴熟,尤其是佟珍珠,手里的铲刀上下翻飞,比他的速度还快了。 她就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因为戴了斗笠,而且微微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但能看到一截子白嫩的脖颈,此刻已经汗水洇湿了,微微有些发红。 他真想用帕子替她擦一擦。 第十四章 佟珍珠扭过头,笑着说,“许运昌,给我个桶!” 许运昌赶紧递给她一个竹木桶。 佟珍珠手里拿着铲刀,横着割了几道,又在旁边竖着开了个口子,然后把胶桶摆好了,整个动作利落极了。 许运昌犹豫了一下问,“佟珍珠,你是不是学过使刀啊?” 佟珍珠点点头,“对,我姥爷会耍刀,我小时候跟着学了好几年。” 她姥爷教她的还不是花拳绣腿,都是真功夫,平时没用处,关键的时候能用上,要不然,她也不敢捅那个欺负她的人。 她白嫩的脸上也全是汗,乌黑的大眼睛更是像被水洗过了。 许运昌又说,“没几棵树了,我来割就成了,你去喝口水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没怎么干活儿,竟养出了一些娇气,佟珍珠这会儿的确觉得累了,也有点口渴。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起来就觉得不舒服,可又说不准儿哪儿不舒服。 她点了个头匆匆往外走,拿起水壶喝了水,摘下斗笠正想要拿毛巾擦擦汗,冷不丁的肚子就疼起来了。 许运昌匆匆割完两棵橡胶树,也走过来喝水。 他看到佟珍珠抱着肚子坐在那儿,看起来特别难受。 他顾不上喝水,连忙问,“佟珍珠,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佟珍珠咬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上一世她本来就有痛经的毛病,来到农场之后,繁重的劳动引起生理期紊乱,一年到头也来不了一次,但每次都疼得在床上打滚儿。 吃了卫生所开的止痛药也不太顶用。 许运昌知道,她这人特别能忍,之前没同组的时候,有次在水田里插秧,他见她明明都累得快晕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