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寿宴便提早结束了。 祝衫道着歉,一个个把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送出去,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庭院中丫鬟和小厮都在忙碌收拾,徐氏冷着脸站在旁边,见祝衫过来,怒火蹭蹭往上冒,过去劈头盖脸便是一连串质问。 “老爷,您方才为何要让那不知好歹的丫鬟去治桃儿,所幸桃儿没什么大碍,若桃儿当真有个好歹,叫我怎么活?” 徐氏的声音尖利,引得庭院中不少丫鬟和小厮都悄悄看了过来,祝衫只觉得面上挂不住,脸色难看,沉声道:“行了,回屋子再说,也不怕丢人。” 好歹将徐氏带回了屋子,关上门,祝衫才松了口气,他今日一整天都在应付宾客,着实疲惫了。 祝衫走到桌边坐下,正提着茶壶倒茶,身后徐氏走上来,咬牙问道,“老爷,那丫鬟你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祝衫皱了皱眉,喝了口茶,“那丫鬟不是把桃儿治好了吗?赏点银子打发了就是。” 徐氏脸色更加难看,怒道:“还赏银子?我没把那丫鬟撵出去就是手下留情了!” 祝衫不理解徐氏为何如此生气,回想起那丫鬟的模样,似乎生得很是貌美,心中一动,眯着眼睛问道,“那丫鬟是哪个院子的?” “不过就是个杂院里干粗活的!” 祝衫搁下茶杯,皱眉看向徐氏,“王嬷嬷是不是人老了,做事也出岔子了,那丫头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料,让她去干活?” 徐氏没想到话头被引向这里,隐约察觉到什么,猛地看向祝衫,“老爷,那丫鬟是个祸害,不能留!若不是她,我的延儿如今就不会处处都低祝辞一头了!” 听老爷的意思,竟居然对那个丫鬟动了心思,实在太荒谬了……徐氏越想越不可置信,先不说院子里的丫鬟老爷碰了几个,那后院里可还摆着个姨娘呢,难不成那丫鬟老爷也要…… 祝衫原本也只是略起了点念头,此时听徐氏这么说,饶是再有兴趣也没了,“行了行了,一个丫鬟而已,你若不喜欢,找个理由打发出去就行了。” 听见祝衫这么说,徐氏才放心了些,站在原地顺了顺气,也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忿忿道,“若是有机会打发走,我早就打发出去了,可二爷护着那丫鬟,我又有什么办法。” 祝衫忽然停下动作,眯起眼睛,“二爷护着那丫鬟?” 据他所知,祝辞并不好女色,如今怎会对一个丫鬟例外? 徐氏嗤道:“可不是吗,那日就是为了那个丫鬟,二爷明面上直接驳了延儿的面子。” 顿了顿,徐氏忽然想起什么,不忿道,“那日我本想在老太太面前提出让延儿试着掌家,却被二爷借此机会收走了延儿的商铺,老爷,你说实话,如今二爷手底下到底掌握着祝家多少家产?” 说到这个,祝衫的脸色便难看起来。 如今在外头,哪还有他这个祝家二老爷说话的份? 永州商会的人,眼神都精得很,一看他势弱,暂时比不上祝辞,便都弃了同他洽谈,反而都一拥而上去找祝辞。 永州三大家的另外两家,邵家和贺家,也都和祝辞交好。现在照这情况,祝辞几乎已经掌握了祝家的商业命脉,他这个祝家家主却是名存实亡了!这让他祝衫的脸面往哪儿搁? 见祝衫脸色黑沉得可怕,徐氏心中便明白了,但她很快想起什么,保养得当的手在祝衫胳膊上轻抚了两下,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老爷,没事的,就算那祝辞现在得势,但很快,他就风光不起来了。” 祝衫听出了徐氏话中深藏的意思,皱眉看过去,“为什么?” 徐氏收回手,笑容加深,慢慢道:“今日寿宴,府里特地派了小厮去迎春楼买老太太喜欢吃的白玉糕,每个院子都有,我前面也让人给二爷那儿送了一份。” 祝衫看着徐氏,陡然明白了,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