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说。 小姑娘却搁下勺匙,立即转回身体看他。不知为何,她的胆子好像变大了,手捂住他的嘴巴,认真说:“我知道的。” 祝辞看着她的模样,微皱起眉。 可他没有等到再次开口的机会,因为柔兰已经挣扎着从他怀里出去,自觉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拿起筷子。 柔兰第一次没有理会身旁男人的目光。 因为她都知道了呀。 二爷还能是什么回答呢。她早不是当年的顾家小姐了,如今她一个丫鬟身份,哪还能和二爷这样如星似月的主子要求这些呢? 所以哥哥的话是对的。 她不该留在二爷身边,怀抱着那些虚妄的念头。 * 接下来这几日,祝辞没有再限制她去看顾忱,只要她想去,文毓便带着她去探望顾忱。 但具体说了些什么,文毓也不知道。 天气冷了,小姑娘也变得话少了,出太阳的时候便坐在庭院里的树底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绣花样,文毓问了她好几次,小姑娘都不说,到了后头文毓也便看出来,原来她绣的是香囊。 就是怎么做得这样多……文毓曾看着一桌子的香囊纹样,神不附体:“姑娘做这么多,二爷难不成一次得佩十个?” 二爷身份矜贵,可也不能一次性佩这么多啊。 佩一个是情调是修身养性,佩十个,那不直接成卖香囊的贩子了。 每每她问的时候,小姑娘都眨眨眼睛,道:“自然是做得越多用得越久了。” 做的多用的久她知道啊,可为什么要一次性做完呢?文毓觉得纳闷,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有的时候,也听外头的奴才议论三公子即将临近的婚事。 祝府上下为此很早便忙碌起来了,再过两日,姚家便会来人。商定亲事的那一日,不仅姚家会来人,和祝家较好的几家也会有客人上门。 这几日二爷也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什么,早上天不亮便出去,回来时风尘仆仆,带着夜里凉风,衣裳露重。 每每这个时候柔兰都撑不住睡着了。 于是庭院里照明的烛火中,她便在瞧见二爷在门口站了片刻,随后转身,去了其他屋子沐浴休息,应是不想将她吵醒。 所以两个人见面的时间便没有从前那么多。 文毓曾经向赴白打听过,但赴白也没有具体同她说,只说是很重要的事情,干系重大,好似和柔兰有关系。 末了,赴白说完,还让她不要和柔兰讲。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赴白似乎也不知道,但他很努力地思索了片刻,得出一个结论:二爷应该是想等事情尘埃落定,了结之后再告诉柔兰。 于是她便不再问了。 * 日子风平浪静。 转眼到了姚家上门拜访的这一日。 即便是祝辞的院子离得远,也依稀听见月门外经过的丫鬟议论外头的事情。 这几日以来,小姑娘都安安分分地待在院子里没出去,原本守在月门处的人便撤去了,只有她和文毓两个人。 这也方便了文毓,她趁着这机会去听了墙根回来,见坐在树底下的身影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不由好奇问道:“奴婢方才听那些丫鬟说了好多,姑娘想不想听?” 闻言,垂着眼的小姑娘摇了摇头。 文毓兴致勃勃的话卡在喉咙里。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