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说话?还不放恭敬点!” 邵同奚听得直皱眉,“你干什么?二爷还没说话,有你说话的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那小厮被邵同奚一骂,脖子缩了回去,不敢说话了。 祝辞道:“你这面具,哪来的?” 男人那双摄人的眼看着自己,声音低沉好听,虽不带感情,却让人莫名紧张起来,小满迎着祝辞的目光,小声道:“买、买的。” “有没有见过和你带同样面具的姑娘?” 祝辞微微探身,打量着她。 他唇边噙着薄薄的笑,虽不达眼底,却也足够摄人心神。 小满憋红了脸,只觉得被这样看着,人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袖子里的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小满才猛地清醒过来,心里赶紧同自己说,钱婆婆曾经嘱咐过她,越是长得俊美的男人越是危险,这个男人一直在问她话,又问什么和她带一样兔子面具的姑娘…… 今晚灯节,同她带一样面具的姑娘,不就是她们自家姑娘吗! 钱婆婆让她好好保护姑娘,这个人一定很坏,她不能把姑娘说出去。 小满立即瞪眼道:“没有,就我一个!这个面具是我自己买的,我没见过和我带同样面具的姑娘!” 祝辞看着她,沉默片刻,唇边的弧度消失不见。 他收回前探的身体。 赴白无措道:“二爷,这下怎么办……这个姑娘怎么处理?” 小满听见了处理两个字,以为这些人要对自己不利,差点弹起来,惊慌失措道:“你们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这些人不会要杀她灭口吧! “放了。”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赴白看了看小满,只得道:“是。”说着,让小厮把小满带了出去。 原本的人都退了出去,雅间里再度恢复安静。 原本以为找到了人,结果居然是白高兴一场,换谁谁不失望。 邵同奚失落地站在门边。祝桃握着吉彤的手,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贺陵看了看雅间里的情景,温声道:“我们去隔壁等着吧。” 方才登福酒楼的主事见他们来的人多,特地为他们开了两处雅间,隔壁还有一间。 邵同奚与祝桃几人接到贺陵的视线,点点头,都跟着贺陵陆续离开了。 不多时,雅间里便空了大半。 男人冷然坐在桌边,始终沉默着。 赴白想了想,硬着头皮问:“二爷,先耐心等着吧,说不定就找到人了。我给您倒杯茶?或者、或者您需要什么,我再让人送上来……” “西玉酝。”男人揉揉眉心道,“去问问有没有。” 赴白愣怔过后,心中讶异,但也只能点头道:“是。” 这…… 这可是酒类中最烈的一种酒,虽然初尝时与普通酒酿没有区别,但是回劲极大。不说两杯,寻常人一杯就倒。 二爷平素并不怎么喝烈酒,今日却…… * 让人上了两坛西玉酿后,隔壁雅间过来让他过去一趟,赴白便离开了。 只是等到赴白站在外头,做好心理准备再迈进雅间之时,却被眼前一幕彻彻底底惊到了。 ——原本待在雅间里的二爷不见了! 赴白大惊失色,见桌上酒坛空空如也,更是惊骇,立即六神无主地派人下去找。 登福酒楼内歌舞升平,一派靡靡之音,不时有达官贵人拥着歌伎进出。 男人往下走。 他生得俊,又着一身天青衣袍,身形挺拔俊美,周遭路过的许多伎子都不由停下脚步,眼含秋波,欲说还休地朝他抛去媚眼。 但男人始终没有表情。 他周身沉而冷,像是压抑着可怕的情绪,又饮了酒,浑身透出醉意。 因此也没有多少女子敢靠近。 只是,当他走下转角时,底下却正好有姑娘急急跑上来,这一照面,姑娘没看清,直直便撞进他怀里。 这一刹那,鼻尖似乎萦绕起了一阵熟悉的幽香。这种香气曾日夜萦绕在他身边,被他所拥有。 祝辞霎时便顿住。 他的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双如同小鹿般无措的杏眼,极为熟稔的。瞳孔明澈,总含水光,是那种在看到他之后无声抵触的眼眸。 兔子面具…… 耳边有什么声音,像是那姑娘在说话,他听不大清楚,也懒得听了。 眼看着面前纤细的身影往底下倒退一步,转身就要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