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莫不是胡诌吧……”另一人凑近了些,“谁啊?” “嗤,我怎么知道!” 立即便有人不屑道:“还以为是真的呢,你不知道说个屁啊!” “嘿!你还别不信,我前头去茅房,回来的时候见楼上安安静静的,一看就知道和一楼这儿不是一个档次的,我本想悄摸地上去看看,直接给守在上头的人撵下来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可就要挨打了!” “当真?那会是谁?” 因是隔着些距离,那些声音听得不甚清晰,柔兰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早点找到莺娘子。小满失踪,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找不到。 四处香风阵阵,柔兰脚步匆匆地正穿过短廊下,瞧见不远处似站了几个说笑的女子,看上去像楼里侍酒的伎子。她心一喜,正想过去问一问路。 谁知,面前却陡然多了一个挡路的男子。 男子浑身酒气,喝得醉醺醺的,脸红得如刷漆,显然是个醉汉,看起来醉得神志不清了,把她当成了这酒楼里的伎子,笑着拦了下来。 就是脸上还带着面具呢,怎么的,难不成是脸上难看不敢见人? 不过,这身段倒是一绝,他在酒楼这么久还没见过比眼前这个身段还要好的。 “叫什么名字啊?看你一个人,我点你了。”男子咧嘴笑着,就要伸手来摸她。 只是,这一摸摸了个空—— 那男子眯缝起眼,看了看面前,果然是不见了。 跑了?好不容易瞧见一个最漂亮的,怎么能让她跑了!男子怒上心头,朝四周看去。 另一边角落里,柔兰回头看了一眼,明澈的杏眼紧紧皱着。 那醉汉虽然没有发现自己,可也朝这里摸索过来了,眼看着就要走到她附近这一片,她咬了下唇,无措之下,看了看四周。 可这里没有离开的路,只有盘旋而上的楼梯,上面是二楼,不时有伎子走下楼梯,经过她身侧往外而去,香风阵阵。 有几个伎子见她戴着兔子面具,经过时都好奇地瞧了她一眼。 小姑娘犹豫一瞬,狠了狠心,踩着楼梯往上跑。 虽然听那些人说楼上是贵客的雅间,可她此刻孤身一人,若是被抓住,下场恐怕更可怕。 她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因此并没有注意身前。 见那醉汉没有跟过来,她微舒了口气,步伐却没停。 只是不想,下一刻猛地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即便隔着面具,她的额头也被撞得生疼,轻呼一声倒退一步,眼眶立即生理性地泛起泪花。 她正想要道歉,抬起头的一刹那,她整个人如被雷劈,霎时间僵在那里。 怎么会是…… 怎么会是二爷呢? 她兔子面具后的脸色登时煞白,有一瞬间竟觉得自己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惶然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 ——面前的男人俊美如玉,只是他似是醉了,一贯清明冷漠的眼似蒙了层雾气,莫名的多了些蛊惑的意味。 他没有认出她,对,她如今还带着兔子面具,他认不出的。 二爷认不出的。 小姑娘惊惧地退后一步,扶着楼梯的木栏,如受惊的兔子,转身就要往下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