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明鸟也不例外。 加上终于不用养伤了,谢长明带着盛流玉一起去外面吃饭。 盛流玉要点果酒,谢长明没让。 盛流玉有点委屈:“你的脾气最近好坏。” 总是欺负他。 不让点酒,不许穿原来宽大的衣裳,春天到了,连薄被子都不让换,又说穿的衣服太少,如此种种,罄竹难书。 谢长明否认:“没有。” 不让点酒是盛流玉的酒品太坏,醉态又太可爱,会由着他胡闹。不许他换薄被子,穿宽大的里衣是他睡相太差,本来在床上睡觉就滚成一团,时常连腰都露在外面,没有被子遮盖,实在不太合适。 至少,至少谢长明并不想看。 盛流玉却不相信,逼问他:“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之前在你养伤的时候做的事?” 谢长明似笑非笑:“你也知道后面是故意折腾我?” 盛流玉一不小心暴露了真心话,目光游离,并不承认。 最终,小长明鸟还是喝上了果酒,虽然只有半盏。 结账的时候,盛流玉酒劲上头,又很嫌热,要去外面吹风,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谢长明付完灵石,出去找他。 春光明媚,风声瑟瑟,盛流玉脸颊通红,微微闭着眼,歪着脑袋,靠在树下。 忽然,一道剑光映亮了谢长明的眼,直冲冲地向着树下而去。 盛流玉还在醉中,意识都不太清醒,却似乎本能地感受到风向的改变,抬起眼,朝风向改变、那支剑刺来的方向看去。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与剑之间的距离被无限地拉大,大到即使再给那人再多的时间,也绝不可能碰到盛流玉。 而谢长明已经到了剑前,他冷冷地看着剑的主人,双指并拢,微微用力,便折断了这支剑。 第113章 试探 剑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闪着刺眼的光。 石犀很珍惜这把剑,据说是他师父送的。所以上次比试的时候,谢长明也留了点心,没有对这把剑造成什么损伤。 毕竟只是一场比试。 石犀似乎喝了很多酒,苍白的脸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一身的醉态,他提着半把剑,松开手,扔开剑,丁零当啷的一声,又随意道:“我醉了。” 谢长明道:“滚。” 石犀看着他,混不在意地笑了笑,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盛流玉,像是审视,又像是憎恶,这一切都是没有由来的。 谢长明有一阵很强烈的感觉,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正在被人冒犯,又往前走了几步,将盛流玉完全挡在石犀的视线外。 他没有问为什么,冷冷地看着石犀:“没有下一次。” 石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与以往大不相同,轻慢道:“下次不会喝的这么醉了。” 谢长明没打算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也没必要,石犀的变化太大,又对小长明鸟有莫名的仇视,需要认真对待,仔细调查。 他微微偏过身,拽住盛流玉的手腕,准备带他离开。 而石犀则旁若无人地向前走了两步,弯下腰,将一枚一枚的碎片都拾起来,却没收好,而是随意地丢到一旁的湖水中,迅速地沉入湖底。 最后,他轻轻道:“上次和我比试,果然没用什么真功夫。” 谢长明没理会他。 等走远了,他才叮嘱了一句:“以后离石犀远点。” 盛流玉也喝了酒,有点醉,闻言很不服气,可能是觉得谢长明是看轻了自己:“凭什么?他又打不过我。” 谢长明一贯很会哄鸟,看着他:“他不正常,你别让我担心。” 盛流玉含糊地应了。 到了春天,也该开学上课了。 盛流玉缺了三年的课,本该重头上起,但他不愿意,谢长明又为他补了课,勉强也算是念了些书。加上书院里的长老一直对长明鸟的任何决定都很赞同,不会反对,这次也不例外,放盛流玉和谢长明读同一级的课了。 秦籍在仓促中死去,不可能来得及将与盛流玉有关的秘密告诉任何一人,剩下来的附庸如作鸟兽散,顾不上秦籍生前的命令了。 也许盛百云也知道这件事,但他对盛流玉的事毫不关心,送来的侍卫形同虚设,自然也不可能上报。 两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上学,连选的课都很一样。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