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记下来了。 那时候萧绮总嘲笑他,心思重的人,容易脱发,而脱发是肾虚的表现。 姜禹当时的眼神黑黢黢的,看得她直心慌。 后来他就凑到耳边,一本正经地说:“那也得等我贡献完了,才有虚的份儿。” 萧绮瞪他,正要回嘴,姜禹就让开了,转头挂上标准的虚伪笑容,去和家里的亲戚们寒暄。 再说眼下。 一想到过去种种,萧绮的眼神就不免到处乱瞟,还刻意扫过几个部位,原本按压穴位的手也滑入短发中,测试他的发量。 很快,发型揉乱了。 她的眼睛扫过某个部位,一手又轻轻落在喉结上。 姜禹终于睁开眼,凌乱的短发之下,那张英俊的脸,嵌着一双略带警告的眼睛。 萧绮笑道:“都说喉结不能随便碰,是男人的死穴、命门,碰不好少一个人,碰好了多一个人。我说,你修养也有段时间了,好像恢复的不是很好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要不还是开点补药调调吧。没事的阿禹,这不丢人,谁没有生病的时候呢?”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声腔轻柔婉转,说出来的话却直往膺窗里钻。 姜禹吸了口气,又闭了闭眼,似乎正在和“教养”沟通。 可萧绮却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她就是心存恶意的,正如她自己所说,心里还住着一个小女孩,时不时会发发脾气,耍耍性子。 不会儿,姜禹坐起来了,头发已经被她抓成鸡窝了,他没去整理,而是直接捏住萧绮的下巴,吻了上来。 他吻得不疾不徐,好像也不是为了挑起她的感觉,就跟对手戏一样拉扯试探,却又轻车熟路的找到她最喜欢的方式,又好像是为了和她恶劣的情绪沟通一般。 除了唇,吻还滑向脸颊、眼睛、耳朵、脖颈。 到动脉时,他露出了牙齿,但力道很轻。 萧绮出于本能的缩起脖子,对上他的眼睛。 半晌,姜禹开口了,却没半点愠怒,反而还有点委屈:“真是感觉不年轻了,只是一场小车祸,就落下后遗症,身体是没以前好了。” 萧绮顿觉好笑:“才二十几岁就不年轻了?只是轻微脑震荡,别的零件又没损失。” 姜禹:“大脑和所有器官都是联通的,大脑就是cpu,我也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后遗症这么多。” 萧绮还来不及多想,眼睛就自觉地往下飘。 呦,不会吧? 姜禹却说:“这段时间有林阿姨在,她煲了很多好汤,我的体力恢复的也算快,但和过去还是不能比的。你再等等吧,过段时间,咱们再试试。”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多迫不及待似的。 萧绮说:“我可没那个意思,再说两条腿的□□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却满街都是,有你没你都一样,又不是必需品。” 姜禹:“嗯,说的也是。” 他似乎没了脾气,眉眼带了一点失落,却又很快抚平,随即又躺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放回到头上,说:“我不是你的必需品,你却是我的。我这事儿也不好找别人来鉴定……你说呢?” 萧绮品了品他话里的意思,又砸吧了一下语气,终于不再开玩笑了,还将声音压得很低,眼睛对着他:“真影响到了?” 她口吻中止不住的关心,也就是老夫老妻才能这样。 姜禹只匆匆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睫毛很长,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可他越是这样,萧绮越觉得是真的,他这是在挽留最后一丝男性自尊。 萧绮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你又不肯去看医生,这不就耽误了么?没有外伤,会不会是心理问题,你有没有想想办法,看点片什么的?” “看过了。”姜禹只吐出三个字,就不肯多说了,嘴唇抿得死紧,唯有吞咽的喉结透露出一点情绪起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