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事,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许久,夜色渐声,虫鸣阵阵,偌大的侯府越发沉静。 “夜深了,睡吧。”陆行云放下棋子,淡淡看向她。 姜知柳凝了凝,眼皮都不抬:“我不困,你自己睡吧。” 陆行云叹了叹,起身走到她身畔,拿下她手里的书:“看了这么久,也没见你翻页,别难为自己了。” “...” 姜知柳面上一滞,梗着脖子道:“我这是细细品味。” “好,细细品味。” 迎着男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心中一动,他怎么知道她没翻页,难不成他一直在注意她? 念及此处,她嘴角偷偷上扬,但想着之前的气还没消,便昂起下巴,故作冷淡。 陆行云挑了挑唇,握住她的手,姜知柳黛眉一蹙,挣了挣,他却握得更紧了。 许是他的手心温暖的令她沉醉,她终究没挣开他,由他牵着走到床畔,尔后把手一抽,和衣躺下,整个人面向里侧。 陆行云摇摇头,熄了蜡烛,这才躺倒她身旁,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都这么久了,该消气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在姜知柳心上,却似浇了盆冷水。她黛眉一蹙,将他的手掰开。 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腰上一沉,又被他搂住了。 见他如此,姜知柳攥住拳头,问:“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陆行云凝了凝,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无话可说,就出去吧。”他的沉默似利刃扎进姜知柳心房,面色一沉,把他的手拿开。 望着她冰冷的背影,陆行云转过身子,乌黑的眼眸泛起失望之色:“我总觉得你纵然不懂我,也该信我,罢了,你我本就不是一处的。” 他叹了叹,蓦然起身。 闻言,姜玉微胸口似有蚂蚁啃噬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泪水瞬间打湿眼眶,她深吸了一口气,倏地坐起来,神色冷傲。 “对,我和你不是一处的,她李静姝才是!既然如此,你我便和离吧,我姜知柳绝不死缠烂打!” 陆行云剑眉一拢,回过身子,眸中泛起不耐,冷声道:“姜知柳,我和李姑娘清清白白,你若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呵,世子都成亲了,去巴巴赶去给旁的女子送药,这也就罢了,你还为了救她抛下新婚妻子,还真清白的很啊!” 陆行云拳头一攥,眸光骤寒:“你爱信不信,总之你我成亲才两个月,你不要脸面,我侯府还要!”说完板着脸去了。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姜知柳心头越发沉痛,身子一软,把头埋在双臂里轻轻啜泣,不到片刻,泪水就打湿了衣袖。 伤情半宿,等她睡着已近三更,翌日晨起头有些发晕。她想着许是没休息好,也没放在心上,如往常般去主院问安。 按照惯例,各院每隔十日会在一起用膳,今日正是时候,她便留了下来。陆行云因为休沐,也没走,在她旁边坐着。 二人默默喝茶,其他人则不停闲聊。 忽然,二房的说:“知柳,你来陆家有些时日了,怎么看着倒清减了些,莫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陆三娘道:“哪会,咱们府的厨子可是御厨退下来的,这饭食比起江州只会好。依我看,怕是大哥冷落了嫂嫂,她心里不畅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