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庭点点头,连忙绕到后院带了四个人。看到他们,孙潭脸色陡变,拳头攥的紧紧的,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为他做下那些事的孙家仆从。 他深吸了口气,死死盯着陆行云:“俗话说各人自扫门前雪,尊驾与本案无关,何必牵扯进来?” 陆行云挑了挑唇,眼里泛过一丝寒芒:“你构陷我夫人,害她在狱中遭受非人的虐待,你竟敢说这与我无关?” “你、你夫人...”孙少主下意识瞥了瞥姜知柳,一时竟转不过弯:“不可能,我早就将他调查的清清楚楚,她是兖州神剑山庄柳家的女儿,夫君早亡,怎么可能是你?莫非你是她的...相好?” 这一说,陆行云差点笑了。 “你脑子莫不是被门挤了,我可是他拜过天地的夫君,哪里就是相好了。” 不过此刻他到希望自己真的是她的相好,至少还有借口留在她身边。 一旁,那许知州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提醒:“孙少主,他是现任刑部尚书,你、你就少说两句吧?” 他是个胆小怕事的,如今自己犯在陆行云手里,这仕途算是玩完了,可到底人不是他杀得,他可不想激怒这位阎王,给自己惹事。 闻言,孙潭脑中一个激灵,陆行云的名头他听过,传闻他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家中有一个过世的妻子,是青州姜家的嫡女。 他扫了扫姜知柳,又看了眼陆行云,心下已猜出几分关窍。可他并不在乎这夫妻之间的事,他只在乎自己的小命。 他将这位阎王的妻子害成那样,他、他怕是完蛋了... 他身上一寒,脸色煞白,拳头也攥得发抖。 “噗通!” 他跪在地上,抱着陆行云的大腿,几乎要哭出来了:“陆大人,草民罪该万死,求你看在孙家也曾积德行善,造福百姓的份上,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陆行云眸中抖厉,一把扼住他的脖子:“放你一条生路,那当初你可曾放我夫人一条生路?” “草民当初并非是想害死尊夫人,只、只是想让她承认罪责,人毕竟不是她亲自谋杀,罪、罪不至死的……” “罪不至死?” 陆行云双眸一眯,手中骤紧,扼得他都无法呼吸了:“你可知她在牢里挨了多少条鞭子,整整三十八下,还有她的手,那是练剑、拨算盘的手,却被夹棍夹那样,若我晚一步赶到,她的手就废了!你倒是罪不至死个给我看看!” “陆、陆大人,饶、饶命...”孙潭脸色胀红,拼了命地扯着他的手,发出嘶哑地声音。 “做梦!”陆行云狠狠将他甩开,眸光阴厉如刀,身上笼起森寒的杀气。 台上,鲁知府怔了怔,连忙咳了咳:“孙潭、许缪所犯之罪证据确凿,本府按照本朝刑律,判孙潭斩立决,三日后醒醒,许缪贪污受贿、渎职徇私、滥用刑罚逼供、构陷无辜,恕罪并罚,判西山十年牢狱之刑,缴没全部家当。” 听了宣判,许缪脸色煞白,顿时瘫坐在那里,犹如一个死尸,目光空洞以极。 完了,全完了... 孙潭则吓得抖如糠筛,一把鼻涕一把泪朝陆行云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不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铸成大错,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不死,饶我不死啊!” 若是别人,他或许还能打通关系,威逼利诱,可是这位活阎王,他除了求饶别无他法。 拖下去!”陆行云一脚将其踹开,众衙役得令,立即将他往外拽。眼见再无生路,孙潭直接破罐子破摔,指着他大骂:“狗官,我不就是下毒害了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吗?我孙潭往日所做,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哪一件都能抵消这点过错,你凭什么揪着我不放,啊?” 眉头一蹙,陆行云抬手,示意衙役停下。他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脸上笼着寒光:“纨绔子弟也好,伪君子也罢,在本官面前都一视同仁,你杀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