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秦佑铭便将林希放在床上:“转身。” 卫封微愣:“什么?” 下一刻便瞧见秦佑铭将幔帐放下,他上了床,隐约中卫封只能瞧见秦佑铭将林希的外衣脱掉,而后毫不犹豫地靠近她的胸口,将毒血吸出来。 “大皇子!”卫封一急,直接掀开幔帐,“不行啊,那蛇有剧毒!您不能!” “出去!”他推开卫封,再次俯身去吸林希身上的毒血,然而还没碰到,一只冰凉的小手却按住他的头。 那手仿佛带着电流,让他浑身一颤,他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只是盯着她看。 “秦……佑铭,别……”林希在迷糊中找到理智,想将他推开。 可秦佑铭却强硬的将她的手按下,再次俯下身。 他的双唇炙热,触碰到她的胸口时带起了酥麻感,那种感觉甚至掩盖了伤口的疼痛。 “不要……你别……”她小声抗议。 那个男人却一声不吭,坚持帮她吸出毒血。 他将血往外头吐掉,顾不得唇上还沾着的毒血,问她:“几时被咬的?” 那毒恐怕已进入体内。 林希的眼神涣散,仿佛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喃喃自语:“秦,秦佑铭,秦……” “是我。” 这是第一次。 秦佑铭觉得自己要疯了。 被逼疯了。 他已经被林希逼疯了! 什么事也想不起来,什么事都做不好,只能沙哑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绝对不会。” “对不起,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想伤你……”说这些话时,她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分不清是哪儿痛,只觉得浑身每个地方都痛的不得了。 秦佑铭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双瞳泛红。 而后猛地拉开幔帐走出去。 卫封在外头焦头烂额,见到他出来眼睛一亮:“大皇子,您——” “去将杨月裳找来。”他边往外走边吩咐。 但那表情却很不对劲,这让卫封害怕:“大皇子您呢?您要去哪?” “剑,拿来。” 卫封愣了。 秦佑铭停在门口,看了眼幔帐里的人后,重复一遍:“拿来。” 卫封只能将剑递过去,担忧道:“大皇子,您别乱来……” 他却没有回答,拿着剑往外走。 这是卫封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大皇子,明明不冷静,却又似极度冷静。 仿佛知道接下来的事不该做,可仍义无反顾的去做。 ** 秦佑铭推开房门时,武济刚抵达李府,几个人正好谈论到他,武芙凌连忙介绍:“父亲,这位便是——” “武学士。”秦佑铭走上前。 武济已五十来岁了,两鬓发白,但与秦佑铭印象中的模样却相差无几。 从小他便跟在武济门下,听他说道理伦常,听他诉天下苍生。 ——“太子,您可知您这名字的由来?”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您需以此为操守,做个为天下苍生的人。” 脑海中的声音最终与眼前的人合二为一。 武济摸着他发白的胡子,笑道:“大皇子果真一表人才。”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