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的眼里只有孟寒州,还有就是水,看不到尽头的仿似一望无际的水。 她不会游泳。 就算是现在跳到这湖里,她也活不成。 但是他说他要把她送人了。 她抬起头,迷惘的看着孟寒州,很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丝的开玩笑的成份。 但她找了半天,她也没找到。 他象是认真的。 她牙齿打着颤,心有些慌,不过依然紧扯着他的衣角而没有松开。 似乎,哪怕是他要把她送人,她此刻唯一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人也只有他。 而不是正在划船的船夫。 她想哭,却突然间发现她哭不出来。 甚至于在慌过之后的此刻,突然间的就不慌了。 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孟寒州,把我送人了,你能换来什么吗?” “能。”孟寒州就一个字,干脆利落,不隐瞒。 “那行,换就换吧。”她云淡风清的说过,那只一直牵着男人衣角的手也终于松开了。 然后,她就别过了脸去,望着一望无际的湖面,没有再问什么了。 仿似,她极愿意这样用自己去换回他想要的东西似的。 空气里,忽而就连呼吸都要凝滞了的感觉。 只有船浆划水的声音。 哗啦啦的响过耳鼓。 八点五十五分。 小船依然在划动。 划进了芦苇深处。 没有人烟。 只有四散飞起的鸟儿,每一次乍然响起的飞动声都能让杨安安打一个激棂。 可也仅是如此,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芦苇荡越来越深。 杨安安一直都看的很认真。 可是看的再认真也没用。 她记不住所经的水路,只记得那大片大片的水,还有大片大片的芦苇。 夜色很静。 可是这静,却给她骇然的感觉。 船夫的船行的越来越慢。 不远处,似乎是有光亮在闪动。 杨安安低头看了一眼孟寒州手上的腕表。 时间还有两分钟指向九点整。 她没有看自己的手机。 因为已经关机了。 从他们在去冠达会所的路上,孟寒州接了一个电话突然间调转了方向后,她的手机就关机了。 他说不想被人叨扰。 于是她就关机了。 他也关机了。 只有宾利载着他们到了香妃院馆外面的湖边。 车停下,然后时间就写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船停下了。 迎面也是一艘船。 一艘有着电动马达的船。 比他们这一艘更先进,行动起来也更快的船。 两艘船相对而停。 杨安安看到了对面船头上的梅玉书。 这个男人她印象很深刻。 长相太过阴柔的男人,比女人还美艳的感觉,只要过一眼,就过目不忘。 杨安安站了起来。 孟寒州也站了起来。 梅玉书看着他们两个的方向微微一笑,“孟少,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好。” 杨安安悠然就转头看孟寒州,突然间就开口说道:“孟寒州,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没有一丝牵强,她是谢他早上为她做过的所有的事。 很感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