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继续。” 杭修远挂断电话:“爸,只是找到了那群的小丑聚集地, 小杨,还、还……” 杭遂表情变化不大,但搭在座椅上的手一点点攥紧:“你, 电话打回去。” “我杭遂纵横商场多年, 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做人,都秉承一条:留余地、知分寸。”杭遂的声音越来越冷,杭修远明白的,父亲在家拍桌子瞪眼睛也就是瞎嚷嚷,他真动怒的时候,眉宇间反倒平淡得可怕。 “但今天,告诉他们,能做多绝就做多绝。” 杭修远点头:“明白。” “就是这样, ”狭窄的出租屋内, 为首的律师冲杨德笑笑, 递过来薄薄一张纸, 白纸黑字——重若千钧,“杨先生, 收下吧。” “不可能!不可能!”杨德几乎把手里的律师函扯烂, 两只眼睛布满血丝, 周围几个“同事”集体噤声,“杭修途怎么可能是、是那个杭遂的儿子?” “你告诉我是骗我的对不对!杭修途白手起家,跑龙套演配角,白手起家什么苦都吃过!业内谁都查不出他跟哪家资本有牵扯……他怎么可能是那个杭、杭家的儿子?!”他冲上去就要扯律师的领带,但被轻巧避开。 “杨先生,”律师带着点讥讽的笑意勾起嘴角,“我这条领带不是什么高档货,但如果扯坏了,对您而言怕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何必呢?” 他明明笑着,却字字诛心:“而且,恐怕接下来这段时间,钱对您而言会很重要,多攒些、少浪费。” “你!你别欺负我不懂法!”杨德再没了刚刚的自鸣得意,倒像被逼近绝路的疯狗,“明星隐私权跟普通人不一样!老子没犯法!” “有的话要看怎么说,有的官司要看怎么打,这么简单的道理,您不会不懂吧?”律师扯了扯领带,带着点怜悯最后朝他瞥了一眼,“杨先生是在质疑我们的专业水准吗?那不妨来试试。” 随着面前简陋的防盗门“砰”合上,杨德出现了片刻的耳鸣,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狼狈地跪趴在地上喘息。 “杭修途怎么会是杭遂的儿子……”杨德一遍又一遍重复,“杭修途怎么会是杭遂的儿子!” 如果他知道这位大影帝是杭氏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二公子……他、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以卵击石的蠢事! 杨德——把窥探他人隐私、恶意引导舆论风潮作为职业,以“情报”谋生,最后毁灭于不知情、利欲熏心和胆大包天,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 发布会上,一切刚刚尘埃落定,杭修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收到了母亲的电话。 “妈,我这边已经……” “修途,”杭夫人声音罕见地颤抖,“小杨丢了。” 杭修途耳边“嗡”一下,像被一层布蒙住了,台下的喧闹声瞬间无影无踪,只有母亲的声音恍恍惚惚传过来:“我怕影响你状态,先骗了你;你听我说,我们家已经调动了能用的全部人脉来找人——” “那有消息吗!”杭修途瞬间起身,一连串带倒了周围好几个凳子,其中一个重重砸在他膝盖上,杭修途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死死攥着手机就往外冲。 “没有,但现在没有消息可能也是一种好消息……” “他手机呢?” “一直关机。” “怎么丢的!” “他骗小陈说步行去杀青宴,最后出现是在经贸大厦门口,时间大概是四点多……” 杭修途心脏像是被人猛掐了一把:杭杨是自己走的。 他在看到消息的瞬间就决绝离开了,并且关闭手机,断绝了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