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歉意笑了笑,然后环视周围:“我们也都算得上熟识,谷恣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大家包容,快请赶紧落座吧。” 杭杨目瞪口呆,还举在半空的手被杭修途自然而然地拉住,他随手揉了揉杭杨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乖,坐。” 蓝新荣:“……?”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微妙的多余。 五个人这才“和和气气”围着桌子坐好,就是谷恣还带着那个鸭舌帽,给人一种一副随时准备起身走人的感觉。 蓝新荣基本没参加过气氛这么冷淡的酒局,他清清嗓子,打算调动一下这一桌的哑巴:“谷导啊,我们小杨年纪轻,之前那也就拍过两部戏,您多……” “杭杨,”谷恣突然出声,不客气地打断了蓝新荣啰啰嗦嗦的客套话,冷淡的视线投向杭杨,“看过剧本了?” 杭杨肩背微微紧绷,他点头:“看过了。” 谷恣面无表情继续问:“激情戏能接收到什么地步?” 杭杨脸刷一下红了:“!!!” 初次见面,第一次对话,这合适吗?! 旁边杭修途皱起眉,把话接了过去:“已经说过了,不能露点,这是底线。” 对面的谷恣也皱眉盯过来,似乎不太满意杭修途的接话。 这两位巨佬都不是情绪外露的主,就是周身气压“嗖嗖”地降,碰在一起威力翻倍,活像两枚炸开的寒气弹。 “谷恣,”还是凌宿率先开口,他轻叹口气,指尖并拢在谷恣面前的饭桌上敲了敲,“好好说话。” “说了多少遍开口前三思,有些话理当私下谈妥,至少可以含蓄发问,小杭老师才多大年纪?一见面就把话题引到‘性’上,你想干什么?” 他声音温和,整个人像一块温润的软玉,连指责都是淡淡的,偏偏是这样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些自惭形秽。 谷恣瞬间偃旗息鼓,似乎非得凌宿出声他才知道自己刚刚的言行“妥”还是“不妥”,他很干脆地冲杭杨点点头:“不好意思,” 杭杨:“……没事没事,您客气了。” 他这才明白谷恣为什么需要凌宿同行——凌宿就像他度量世界的一把尺子,一把谷恣绝对信赖的标尺。 杭杨捧起手边的杯子遮住自己小半张脸,压压惊。 他心里已经变成了[震惊.jpg]的表情包:搞艺术搞到一定境界的人,在别的方面是不是多多少少有点毛病啊? 但杭杨迅速打消了这个想法,他偷偷看了眼坐自己身边的杭修途,带着点喜滋滋的自豪默默想:才不对!我们杭老师就是坠完美的! 不过也好在他没说出来,如果蓝新荣知道杭杨的想法估计得当场哭出来。 他怕是要扑上来按住杭杨的肩膀使劲晃:“杨杨!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奇怪的错觉啊!是美色蒙蔽了你的双眼吗?” “杭杨,”像刚刚那个不和谐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谷恣视线再此坦坦荡荡投过来,“杭修途说你对这个故事还算中意?” 杭杨点点头,带着点腼腆笑了下:“我蛮喜欢。” 谷恣:“跟你哥演情侣会有心理负担吗?” 杭杨哽了一下:“还、呃……” 谷恣:“你们俩不是亲兄弟是吧?” 杭杨:“嗯,是……” 杭修途转了一下餐桌上的转盘,直接插话,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谷导,用菜吧,没事多聊聊剧本和人物,何必对戏外事这么刨根问底呢?” 一般人跟谷恣聊天顶多在心里骂娘,压根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这位名导不耐烦地皱起眉,“啧”了一声,眼神斜过来:“戏外的心理建设当然要做在前期,还能等你进了组慢慢面对这些说大不大、但就是窝心的小问题?再说我是导演,导演懂吗?还需要你来教我步骤?” 眼看气氛又紧张起来——只是神仙打架,凡人哪敢说话? 蓝新荣一只手按住额角,揉了揉太阳穴,使劲跟凌宿老师使眼色,眼角都快抽筋了,才听到凌宿终于出了声。 他在谷恣刚掏出一包烟的手上“啪”一拍,微皱起眉:“不准抽烟。” “好好说话,放慢语速,敏感的问题委婉问,”凌宿手在桌子上一拍,下手不重,但很明显吓了谷恣一跳,“我说了多少遍?嗯?” 杭杨捂住脸:这还没进组就鸡飞狗跳的,以后可怎么办?编剧老师也不可能天天呆在剧组啊? 他悄悄把凳子搬得离杭修途近一点、再近一点,杭修途察觉到了也不出声,就打眼看着杭杨一点点往自己身边挪,眼底的笑意倒是越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