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票是想给陆嘉言的,结果一直忘记给,现在他也不需要了。 “要啊!”蒋菲菲满脸笑容地过来拿走,“谢了,晚上带我家龚飞去给你捧场!” 谢舒笑了笑,没说话。 于晴自己加满热水,又把热水壶递给她,“先喝点热水。” 她感叹:“也幸好你这烧退得快,喉咙没什么问题,不然今天主持恐怕就上不了。” 谢舒也庆幸着,接过热水,轻轻应了声:“是啊。” 只是发烧后遗症比她想象中的厉害,谢舒下午过去对完词,然后就找位置坐下来休息。 “你没事吧?”学姐见她眉目间有疲色,过来问了一声。 “没事,就是站得有点累。”谢舒摇头,朝她笑笑。 她们都已经化完妆了,谢舒脸上的病容其实大半都被精致妆容掩盖住了。 表演节目的演员都在化妆准备,幕后人员有些还在吃饭。 谢舒坐了会儿缓过神来,先去服装间换礼服。 替她拉背后拉链的学妹手很冰,冷不丁碰到她的背,谢舒下意识哆嗦了下。 “对不起学姐。”对方忙道歉,“我的手有点冷。” “没关系。”谢舒轻声道,无声地笑了笑,“我的手冬天也很冷。” 即使后台开了空调,她换好礼服后仍披上了羽绒外套,手里拿着杯热水,找了间无人的空房间去休息。 不过她没坐多久,门又被推开了。 谢舒闻声抬头望过去,看到熟悉的面孔,此时西装笔挺衣着正式,她微微惊讶。 傅明遇看到她在屋里,只是颔首微笑,好像并不惊讶:“你在这儿啊。” 还未等她问出口,他已经径直走到一侧柜子前,拉开门,拿出里面的琴匣。 “我来拿琴。” 他拿着琴匣在另一侧沙发坐下,缓缓解释。 谢舒这才意识到,这应该是给他们节目安排临时放琴的教室,自己是烧糊涂了,明明那柜子这么明显,进来时竟然都没注意。 现在知道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端着杯子就要起身,“抱歉,我不知道这里……” “你坐这就好,不用走。”傅明遇反而出声拦住她,“他们都在另一间教室,不会过来这里。” 他又见她似乎状态不对,关心地问:“听说你昨天发烧了,现在还好吧?” 谢舒扯出一抹笑,“谢谢你的退烧药,我已经没事了。” 她也觉得自己好像脆弱许多,如果只是生病那么简单,也不会如此。 这也正是谢舒为什么会这么讨厌生病。 因为人一旦病了,就会更渴求温暖,也更容易联想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叠加起来,就导致了她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她一边想忘记不愉快的事,一边又担心今晚晚会发挥失常,不经意地给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多。 “介意我在这里试音吗?” 傅明遇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舒抬眸看过去,他也正望着她,眼里带着浅浅的笑。 他笑容温和,如春风和煦,穿过无尽边野,抵至她眼前。 谢舒有一瞬的失神,随即摇头回道:“不介意。” 舒缓抒情的小提琴曲,缓缓流动的音符,如同细语轻喃,柔情似水。 一曲终,四周又安静下来。 谢舒没有说话,她看着窗外,夕阳正一点点落下。 明明他只说试音,却完完整整地拉了一曲。 谢舒忽然笑了:“音乐好像真的有治愈的能力。” 安抚了她紧张的情绪,也安抚了她的难过。 在这一曲中,谢舒从那段愁绪中抽身出来,逃避是没有用的,思绪重新回到了她这段日子里一直在认真考虑又不想面对的事情上。 她的纠结,她的难受,还有她的不甘心。 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这段感情。 这段她原以为会永远走下去的感情,好像偏离了预期。 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从开始时的期待,到如今的失望和不甘心。 谢舒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到这一地步呢? 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两年前陆嘉言没有和宋博远一起创业,如果他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