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傅明遇送给她的那个粽子香包不同,这个是香袋,没有香包那么立体。 谢舒盯着香袋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这个香袋有几分眼熟,转头问他:“这个也是你前两天做的吗?”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车子的挂件里应该没有这个。 “嗯,假期里做的,今天刚挂上去。” 注意到她盯着这个香袋看了好一会儿,傅明遇以为是有什么问题,问:“香味是不是太浓?” 谢舒摇头,笑了笑:“没有,香气淡淡的,这样挺好的。” 见她喜欢,傅明遇将早就想好的话说出:“我那儿还有一个,是孔雀蓝色,也适合挂车里。” 谢舒听懂他的意思,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后大大方方地应下:“好啊,那我就收下了。” 香袋随着车子行驶小幅度地晃动起来,谢舒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下,眼眸笑得弯起来,她轻声道:“真好看。” - 六月份的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一直到傍晚落日下山,热气才褪去,晚风微凉。 教室里闷热,不少人都脱了外套。 下课走时,谢舒才发现傅明遇也将外套拿在手里,身上只穿了件短袖。 她感觉到迎面一阵午后凉风吹来,忍不住疑惑:“现在穿短袖不会冷吗?” “不会啊。” 说话间两人走出教学楼,谢舒看着路上不少男生都是短袖短裤打扮,她微挑眉,笑道:“好吧,果然男生和女生对温度的敏感性不同。” 两人在学校吃了晚饭才走,到小区后上楼分别回家。不过几分钟后,谢舒刚进厨房准备烧壶水喝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她放下蓄满水的水壶,去开门,看到门外是刚才分别傅明遇,她一脸茫然:“怎么了?” “说好要送你的。” 傅明遇微笑着伸出手,谢舒这才看到他手上的香袋。 和早上在他车里看到的那个挂件款式相似,只是颜色不同。 谢舒这才记起,他早上说了要送自己同款挂件。 她轻轻“呀”了声,轻咬下唇,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从他手里接过香袋,一边道:“一天的课上下来,我差点忘了这个。” 见她脸上洋溢着欢喜,傅明遇心底一软,目光不知不觉柔和下来。 “这个也好有特色啊!我很喜欢!” 谢舒的目光紧紧定在香袋上,这个香袋是孔雀蓝底,配金丝云纹,线条纹饰古韵十足。 她又爱不释手地轻轻摇晃着精致的香袋,然后抬眸,与他说:“我明天就去挂上。” “谢谢。” 忽然听到他的话,谢舒神色一怔,眼神茫然地看向他:“你怎么……” 傅明遇微笑着指了指挂在她手上的香袋,“替它说谢谢你的喜欢啊。” 谢舒微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他真的没有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之后,她下意识地跟着回复:“不、不用谢?” 她话音落,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然后,一起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 谢舒把香袋放到茶几上,然后去厨房给水壶摁下开关,准备烧些热水泡茶。 她坐回沙发看到香袋,忽然脑海里闪过些什么,来不及抓住细究。 谢舒重新拿起香袋,再一次仔细观察,而脑海中那个模糊的猜想越发清晰起来。 香袋。 孔雀蓝香袋。 “不会吧……”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倏地起身,拿着香袋走向书房。 书房其实本来是侧卧,不过没有放床,谢舒索性直接改造了用来放书和其他物品。 她把从陆家带回来的东西都放进了书房。 现在,谢舒推开门径直去翻柜子,找出最底下的一个铁盒。 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凌乱,她将被压在底下的那个香袋取出,将它与自己刚收到的这个香袋并排放到一起。 即使有些褪色,纹饰不太一样,但是手工缝制的物品其实很好辨认。谢舒十分确定,这两个香袋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但这也是她没想到的,事情会如此巧。 五年前她在学校活动上买下来这个唯一的香袋,好像注定了五年后她会亲手从他手里接过一个新的。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个疑惑:傅明遇知道五年前买下他的香袋的那个人是自己吗? 谢舒犹豫着,手指在通讯录上划动了一下又一下,然后,一不小心就拨出了这个电话。 那边傅明遇忽然接到她的电话,还有些惊讶,但声音已经不自知地放软了一分:“怎么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