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有放人。 二十四小时来找证据,显然对于手脚不利落干净的钟择他们而言,证据找起来相对容易。 加之还有池钥这个直接受害者,只要池钥愿意指控两人,那就不是二十四小时的拘留了。 钟择的父亲自然可以猜到警局那边的意思,也清楚这些多半是韩盛的授意。 知道自己儿子招惹到了韩盛,钟父一整夜都没睡好,焦头烂额。 连夜赶到警局,没有见到钟择。 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再次赶过去。 好在这次总算见到了儿子。 钟父上去就给了钟择一耳光,把人直接打得嘴巴吐血。 钟择被韩盛踹得那两脚,他一直忍着没喊痛,但其实内脏似乎被踢破了。 他爸地这一巴掌则将钟择的忍耐给打碎。 钟择嘴巴吐了点血,身体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跟着钟择靠着墙壁坐了下去。 他低垂着头,整个身体颤抖不已,一张脸更是完全没有了血色。 钟父还在怪责钟择不长眼,突然间钟择没反应了,钟父走过去一看,发现钟择脸色煞白,表情痛苦和难受。 送去医院做了个检查,钟择胰脏轻微破损。 钟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韩盛,韩盛有暴力倾向的事大家都知道,不可能是警员把他儿子打成这样的。 要是换成其他人,钟父必然立马找那人给个说法,不只要给说法,他儿子伤到哪里,恐怕也得让对方也一样受一受。 然而打伤他的人是韩盛,不仅不能去找韩盛,现在最首要的反而是得尽快和韩盛见上一面,他就钟择这么一个儿子,完全是捧在掌心里宠。 要是钟择出什么事,那个后果他不敢去想。 钟父给韩盛连打了多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 钟父站在儿子病床边,面色十分焦急,又给韩盛打了一个,用钟择的电话打的。 电话号码陌生,韩盛看到后接了起来。 对面的人不陌生。 钟父先是一通道歉,道歉过后立马询问韩盛今天什么时间有空,他想和韩盛见一面,电话里道歉他觉得歉意不够,希望可以当面道歉。 这当然是场面的话,本质上钟父是希望韩盛可以网开一面,饶恕他儿子这一次的犯错。 钟父打听到了池钥的名字,在电话里关心了池钥一句:韩先生你的人,这会醒了吗?可以的话,我也想给他当面道个歉。 钟父宠溺儿子,对于儿子基本是放养状态,给钟择不限制的钱用,不管钟择在外面怎么玩。 当儿子惹了事,却还是钟父第一个站出来维护自己儿子。 今天暂时没空,改天。韩盛现在姓钟的任何人都不想看到,冷漠回了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那边钟父想再回拨,知道这会韩盛绝对还在起头上,钟父缓缓放下手臂。 之前去看守所那会,钟父也见过朋友,从对方口里得知钟择还没来得及得手韩盛就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钟父可以说松了一口大气。 到时候只要把事情往年轻人贪玩,开个小玩笑上面靠就行了。 钟父这样抱着庆幸的心想着。 同时钟父知道突破口不是在韩盛那里,而是在韩盛的人上面,也就是那个叫池钥的人身上。 钟父想法很好,确实这个事从池钥那里更好下手,反而是韩盛那里,估计会直接碰个硬钉子。 但池钥和韩盛住一块,目前住在韩盛家里,想接近池钥目前没那么容易。 韩盛最近其实挺忙的,突然池钥出了状况,池钥的事他不可能交给其他人来办,自然得自己经手。 那些试图伤害池钥的人,韩盛不打算发过。 这不是个人容量的问题,要是直接冒犯到韩盛,说不定韩盛会网开一面,偏偏对方不长眼,敢去动池钥。 他放在手心都还来不及宠的人,居然有人胆大包天。 韩盛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 甚至于某个时刻他想将那个動过池钥的人,那里碰过池钥,就把哪里给砍断。 那股突然冒出来的嗜血和暴戾,是韩盛自己都惊讶的。 他努力克制着,没有真的去做。 哪怕他真做了,也不会有任何事,但他知道那肯定是池钥不愿意看到的一面。 韩盛失眠伴随有躁郁症,手上沾染了血,找个医院开个精神方面的证明,要逃脫责任轻而易举。 不过韩盛控制着怒气没有真的那么做,他不想池钥知道然后疏离、远离他。 早餐做好,韩盛端着上楼,直接端到床边,池钥还在睡,韩盛注视池钥柔暖的睡颜,有点舍不得叫醒池钥。 他一会还有出去一趟,怕池钥起来太晚错过早饭,韩盛还是轻轻将池钥给叫醒。 池钥做了个,只是被叫醒后,忘记了那个梦是什么。 睁开眼面前一张染着柔情的俊脸,这张脸不久前还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