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不在这里。” 等了大半天,问了好几个人,都说县学里没有曾茂。 这下曾铁柱傻眼了。 曾茂没来县城,那他们卖掉店铺和房子去哪儿了? 曾爷爷叹了口气,原本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怎么跟曾秀才提当年跟他爹在一起念书的情分。 他甚至做好了低三下四说好话的心理准备,哪怕舍了老脸,也得让对方收下曾铁柱。 可是现在压根儿找不着人,这怎么办?难不成秀才去了州府? 那就太远了,他们没能力追上去。 “走吧,回家。” 在县城外的破庙凑合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早上他们坐船回去。 看着河岸的风景,曾爷爷老泪纵横。 曾童生的儿子准备考举人,他的儿子和孙子在服徭役,清理河道,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砰! 突然,曾铁柱跪在曾爷爷面前,咚咚咚地磕头。 “爷爷,我想念书!您不是夸孙儿是最有出息最聪明的吗?孙儿一定好好念书,考功名,当曾家第一个读书人!” “您给孙儿一个机会吧!等我考上秀才,开私塾挣钱,供弟弟侄子念书,孙儿说到做到!” 没有找到曾茂,曾铁柱是最失望的。 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机会,却又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眼看着以后要和堂哥他们一样,起早贪黑地里忙着,一辈子呆在村里,曾铁柱不甘心。 “凭啥咱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地里刨食?爷,我想念书!” 曾铁柱哭成了大花脸。 看孙子这样,曾爷爷心里也酸涩得不行。 可是因为老四,家里卖了一部分田,这些年存的银子也消耗一大半。 加上分家,他手里的银子没多少。 曾爷爷念过私塾,知道供人读书会有多耗银钱,更何况已经分了家,让其他人拿钱出来供曾铁柱也不太可能。 这事儿还得慢慢商议! “我想想,我回去好好想想。”曾爷爷捋着花白的胡须。 “这段时间你乖巧些,好好表现,等你大伯他们回来,我找他们说说。” 曾爷爷一个人是供不了曾铁柱的,这事儿还得几家凑一起,等儿子们回来他再做思想工作。 见爷爷应承下来,曾铁柱松了口气。 大伯他们受了劳役的苦,肯定也不想后代们继续这样,也许他有机会。 此时,被曾家祖孙惦记的曾茂已经带着家人在安鱼县安了家。 为什么来这儿,还要从他们到了县里,曾茂见到郭松说起。 两人是同窗又是同乡,以前关系很不错,曾茂想了解县学和县里租房子的情况,先到郭松家拜访。 结果,郭松一家正收拾行囊,准备去安鱼县。 曾茂这才知道,县学的水平不怎么样,反倒是州府旁的安鱼县有个白云书院很不错,几个夫子相当有名,不过入学需要考试。 郭松准备去安鱼县,也拉着曾茂一起。 要是换成以往,曾茂说不定会退缩。 可这回不知道是不是有八百两银子傍身,加上有神童儿子刺激,曾茂一冲动,决定跟郭松去安鱼县参加白云书院的入学考试。 这也是为什么曾铁柱没在县里找到人的原因。 到安鱼县后,他们先租了房子,安顿下来。 别看曾茂做决定的时候很坚决,可马上要来的入学考试还是叫他非常紧张,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抓紧时间复习。 这种没什么难度的考试,明庭可不会帮着曾茂作弊。 不过他弄了一些宁神香,点在香炉里,帮老爹凝神静气。 平时还用灵泉水给曾茂泡茶,周婶子做汤的时候,明庭也会在里面加养生的药材。 算是多管齐下,至少保证曾茂能头脑清醒,注意力集中,身体健康。 当然,对家里其他人明庭也没吝啬,茶水和汤大家一起喝。 余三娘的花茶里,用的十足十的灵泉,她吃的养颜丸也被明庭偷偷换成了补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