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普达瓦也是个苦命人。 年幼时,因父亲还不起农奴主的钱,把被抵给了大农奴主。 是政府把普达瓦解救出来,分了这三间石头房子,一头驴,几只羊和十几亩地。 普达瓦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所以晚上就算不锁门,也感觉很踏实。 平时纺纺毛线,赚赚工分,过得也挺潇洒。 顾云兰听到纺毛线,来了兴趣。 认真地跟普达瓦学起了纺毛线。 陆时檠还要再多采访几个做过农奴的人,单独出门。 她则留在了普达瓦家里,普达瓦无儿无女,也是孑然一身。 日子过得虽然平淡,却也很舒坦。 顾云兰看着羊毛织成的毛线缠了一圈又一圈,也忍不住试了试。 俗话说:一看就会,一做就废。 羊毛在自己手中,怎么弄都成不了毛线。 普达瓦手把手教了几遍,她才算让毛线成型。 普达瓦叽里咕噜跟她说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清。 等普达瓦把毛线塞到她手里,在她身上比划了比划,她才明白普达瓦是说,可以送她一些毛线。 用毛线织手套、围巾,她比较拿手。 这里一进九月天就冷了,可以给陆时檠织条围巾和手套。 她也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又向普达瓦借了四根毛衣针。 等第二天陆时檠采访回来,她的围巾已经织了大半截。 陆时檠酸溜溜地问:“这是给谁织围巾?” 顾云兰俏皮地说:“你猜?” 陆时檠托起下巴,像模像样地想了想,推测道:“给你大哥?” 顾云兰摇摇头,但笑不语。 陆时檠又猜:“你爸?” 顾云兰白了他一眼,“再猜……” 陆时檠又把她的家人全都说了一个遍,甚至把顾云强和冯连长都说了,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他心头一紧,试探着说:“这不会是给我织的吧?” 顾云兰反问他:“不喜欢?” “喜欢。”陆时檠太喜欢了。 当即把织了一半的围巾围在脖子里。 顾云兰忙道:“小心扎到。” 陆时檠呵呵笑起来:“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看着点,别弄脱针。”顾云兰嘱咐道。 陆时檠满口答应。 他本就不是莽撞的人,况且这又是顾云兰的劳动成果,他当然会小心。 拿着镜子左照右照,越看越喜欢。 不巧,普达瓦过来给他们送酥油茶,刚好看见他围着戴毛衣针的围巾美滋滋。 陆时檠一慌,赶紧摘围巾。 “等下,毛衣针挂住衣服了。” 顾云兰刚说完,毛衣针就掉了下来。 陆时檠手忙脚乱,毛线越扯越乱。 普达瓦本来没当回事,这下也忍不住笑起来。 顾云兰让他站着别动,弄了半天才一点点弄好。 好好的围巾让他一折腾,拆了两三行。 陆时檠心疼地说:“都怪我,都怪我,我给你穿好。” “停,你别动,放着我来。”顾云兰怕他毛手毛脚给弄得更乱,不敢让他再上手。 普达瓦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不过觉得挺好玩。 帮顾云兰缠好毛线,才出去。 陆时檠自觉理亏,对顾云兰说:“后天附近有赛马大会,我带你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