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失去了耐心,冷漠地“哦”了一声:“被你发现了,我就是要把你送进去。” 董奇眼眶一红,呜呜呜嚎起来:“我要告诉我爸,哇呜呜……” “告诉也没用,爸爸只会听我的话。”柳木木双手环胸,一副大反派模样。 “哇哇……呜呜……”董奇一听哭的更厉害了,还吹了个鼻涕泡。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下来接人的方川看着姐弟俩,一脸好奇地问。 柳木木无语,对方川说:“快把他拎下来。” 她不想被人继续看热闹了。 方川拎着董奇下车,两人一前一后往警局里走,董奇还试图挣扎一下,但是很快被镇压。 直到把人拎到办公室里,董奇终于不哭了,改成打嗝了。 方川坐到董奇对面,知道了事情始末,他由衷觉得这小子和董老板确实是亲生父子,胆子小的如出一辙。 “行了别哭了,找你来就是问问情况,不会把你抓进来的。” “嗝”董奇眼泪汪汪地看向方川:“真、真的?” “真的,你不是还中蛊了吗,你姐带你过来解蛊的。” “是吗?”董奇还是一脸不相信,主要是柳木木看着就像坏人! “不是。”柳木木闲闲地开口,“我就是要把你关进来,到时候爸爸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 “哇——”又哭了。 方川被哭的头疼,对这对姐弟简直无语。 燕修就是在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的,他身上还有从外面带来的微微的凉意,灰色的羊绒大衣挂在臂弯上,优雅闲适。 见到如此“热闹”的办公室,他脚步微顿了顿,目光落到了被白色羽绒服包裹的像个棉花团的柳木木身上。 “你终于来了。”方川一副被拯救了的模样,指着柳木木说,“麻烦让她先不要说话了。” 柳木木无辜地朝燕修眨眨眼。 “说话是每个人的自由。”燕修的目光扫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董奇,在经过柳木木的时候说了一句,“跟我来。” 出于同事之间的微薄情谊,他还是顺手帮了方川一把。 柳木木头也不回地钻进燕修办公室,至于还在抽噎的工具人,利用价值已经没了。 看着关上的办公室门,方川摇摇头,然后看向董奇:“一会儿给你做个笔录,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没有柳木木在旁边恐吓,董奇的胆量又回来了一点,他小声嘟囔:“凭什么?” 方川挑了下眉:“如果你不喜欢在办公室里做笔录,我们可以去审讯室,谈谈你去参加的那节传销课?” 董奇的胆子又缩了回去:“不、不用了。” …… 柳木木进入燕修的办公室后,关门落锁,一套流程十分娴熟。 听到门锁的咔嚓声,燕修放下大衣,转身就看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背着手站在门前。 “我们的谈话内容,没有到需要锁门的地步。”话虽如此,燕修也没有制止她,而是拉开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柳木木扑到他对面坐好,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模样:“万一你向我袒露心迹的时候被方川听到多尴尬呀。” “天还亮着,别做梦。” “哼。”柳木木噘嘴,毫无情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