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付了卦金,任何人都给算。” 刘中恒回到家里,他的两个叔叔和三个姑姑都在客厅里坐着,似乎在争执什么,见他进了家门才闭上嘴。 他爸刘北望见他回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还没等两个叔叔开口,就先呵斥道:“你爷爷病重,你还有心思出去玩?” 说完,还瞪了儿子身旁的儿媳一眼。 他对这个出身普通家庭的儿媳并不满意,要不是家里老爷子同意,并且听人说冲喜可能有用,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答应两人结婚。 刘中恒瞥了眼看一副看热闹模样的几个亲戚,迟疑了一下没有当面说什么,只对他爸说:“我上去看看爷爷。” 他爷爷的情况在医院没检查出什么大问题,都是以前身体上的毛病,老爷子还不肯留在医院,闹着要回家,最后只能请了医生和护士在家里照顾着。 刘北望跟着儿子一起上了楼,走到二楼,他脸色才有所缓和,低声询问:“去看了,怎么样?” 刘中恒见底下的人没再注意他,才说:“是个有本事的,一见我就知道是家里老爷子的问题,不过他说需要家里人同意。” 刘北望犹豫了一下:“一会儿问问你爷爷的意思吧。” 他爸年纪越大越固执,他下面还有两个异母的弟弟妹妹拼命扯后腿,大家各有心思,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偷偷让儿子出去了。 三楼一整层只住了生病的刘老爷子和照顾他的护士,走进房间里,老爷子脸上的氧气罩已经摘了,正在睡觉。 正对着病床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用防盗玻璃罩罩着,还上了锁。 这是一幅名画,如果上拍至少也能卖几百万,老爷子手里值钱的古画不少,这幅画排不到第一,但却是他最喜欢这一幅。这是老爷子还年轻的时候,花低价收来的,也是他最得意的一次捡漏,即便生病了,都还要把画摆在屋里天天看着。 通过玻璃罩的反光,能够看到床上躺着的老人。 他身体干瘦,头发稀疏,脸上仿佛只挂了一层皮,瘦得几乎脱了相。 一个月前,他还不是这样。 刘北望和刘中恒父子二人走进去的时候,似乎惊动了正在休息的老人,他睁开了略显浑浊的眼,望了过去。 庆城刘家,曾经也是一方豪富,刘老爷子本名刘西京,是刘家的独子,也是嫡长子,生来就衔着金汤匙。 家里长辈没了后,庞大的家产都归他一人所有,别人还在奋斗的时候,他就有的是钱,有的是房了。 大概就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受过挫折,导致他也没有多少进取心,刘家在庆城这块地界,已经排不上号了。 这些年刘家也只靠老爷子隔几年卖个古董来支撑,刘家在他手里虽然没落了,但家底厚,依然还能撑着,只是到这个年岁,无论多有钱,都抵不过病痛。 “爷爷。”刘中恒走到老人床边,握住他干枯的手。 “中恒啊,怎么才来看爷爷?” 刘北望赶忙替儿子解释:“爸,中恒听到宋毅说有一名算命大师很有本事,想要请他来给您看看,这不,才从外面回来呢。” “宋毅……宋家那个小子?” “是他。” “哼,宋家原本是个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老爷子不高兴,刘北望也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他看不上的宋家,如今他们家也得罪不起。 而他们刘家,做生意的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