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持风安静地走在她身边。虽然对这些小东西不感兴趣,但他并没有不耐烦地催促她快走,看见了自己了解的东西,还会偶尔出言。 两人一个是盛装打扮、眉目妩媚的少女,一个是清冷持正的修士少年。站在一起,竟奇妙地有种互补的般配感。不少路人都在回望他们。 路过了一个饰品小摊,桑洱的目光被一对玛瑙石的耳坠吸引住了。 这玛瑙石一看就很廉价,不过,整体的工艺倒是精致得出奇。 桑洱看着喜欢,情不自禁地抬手,捏了捏自己点了红痣的耳垂。 看摊子的老板娘很有眼色,站起来揽客道:“这位公子,不如买对耳坠送给你夫人吧。” 听见“夫人”这一称呼,谢持风猛地抬起头。桑洱亦是虎躯一震。 “夫人这么好看,不穿耳洞,可真是暴殄天物。”老板娘热情地说:“我看两位这么般配,如果想买,我可以便宜五个铜板,卖给二位啊!” 这时,一段原文浮现在桑洱的脑海里—— 【第一次被外人看作是谢持风的妻子,桑洱内心狂喜,不顾谢持风的挣扎和排斥,强硬地勾住了谢持风的手臂,觍着脸说:“老板娘说得极是,这对耳坠我要了。”】 感觉到一具温软的身躯依偎上来,听了她自认是他妻子的话,谢持风的脸色果然一黑,就想抽出手来。 桑洱却不放,趁老板娘回头包装,压低声音,说:“你配合我一下,我就可以省五个铜板了。” 谢持风:“……” 他的眼角似乎抽了抽,目光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描绘的微妙。 在这里,五个铜板大概只相当于现代人的两块钱。昭阳宗包吃包住,他们平时下山收妖,还会有额外报酬。桑洱混到了这个级别,是不可能缺钱花的。 对自己也抠门到这个程度的人,着实少见。 宁愿被他当做守财奴,也绝不当登徒子。桑洱的耳根微烫,咳了一声,厚着脸皮扒着他。接过老板娘递来的东西,见老板娘似乎还想继续推销,桑洱赶紧拖着谢持风,逃也似的跑到了旁边一条冷清点儿的街上。 “呼……那老板娘可真是能说会道,差点以为跑不掉了。”桑洱慢慢缓下脚步,平复气息,取出小布袋里的耳坠,细细地观察:“不过,这小玩意儿虽然便宜,漂亮是真的漂亮。” 谢持风忽然问:“你想穿耳洞吗?” 桑洱反问:“你觉得呢?” 谢持风沉默了,半晌后,轻声说:“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 桑洱知道自己耳垂的红痣和他的白月光一模一样,他果然不想破坏,就笑着说:“是啊,我这两颗痣长得这么对称,还挺难得的。说不定是有福之兆,我不想破坏了它们。” 系统:“活不到二十岁的‘有福之兆’?” 桑洱:“好了,人艰不拆。” 桑洱将耳坠收了回去,提议道:“刚刚看老板娘嘴巴动了半天,我现在又热又渴。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顺道休息一下吧。持风,你有什么推荐吗?” 谢持风想了一下,开口:“在天蚕都有一家酒楼,有一种叫‘千堆雪’的冰品,还不错。” 桑洱听说过这款冰品,它出自于天蚕都的一家老字号。碗底铺着冰,上面浇了果浆牛奶,还有杏仁粒,层层叠叠,如雪浪翻起时被刹那定格,好看又别致,深受孩童喜欢。 因为它融化得太快,必须在现场吃,若是打包回去,在路上就会化成一滩甜水。所以,桑洱只是听说过,并没有尝过。 谢持风原来喜欢吃这种东西啊。 小冰山吃小小冰山,这算是同类相杀,相煎何太急吗? 桑洱觉得有点儿好笑。 这缕几不可见的揶揄笑意,被他捕捉到了。 虽然她没说什么,可谢持风没由来的有点恼羞,绷着脸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