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收缴了。但是,原版本的故事里,秦栀是在这里和关她的人打了一场的,难道对方的武器都是就地取材? 桑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失望地发现四周仿佛铜墙铁壁,没有缝隙可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不男不女的谄媚声音:“主人,小奴担保,里头那个少女真的是极品。稍加改造,一定很适合当您的炉鼎……” 桑洱:“!” 卧槽,关押她的人来了! 不行,必须就地取材,有什么拿什么吧。 桑洱赶紧绕到了那小山般的铜盏宝物后,翻找了起来。突然,她的目光被一个造型古朴、如同沙漏的法器吸引了,里头的流动的沙子还是血红色的。 桑洱愣了一下,将它拿了出来,自言自语:“这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的两端看似光滑,却带了细微钩子状的尖刺,擦破了桑洱的指腹。 在血珠滚入沙漏的一刹,眩晕冲顶,桑洱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眼前就是一黑。 慢慢苏醒时,桑洱发现,自己的所在之地,又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个很暗的房间。却不是刚才的那一个了。依稀地,陈设还有点儿眼熟。 桑洱穿着素色白衣,躺在床上,肩膀的疼痛早已消失。不,更确切地说,她压根感觉不到这副身体的知觉。万幸,被她附身的这位,眼睛稍稍睁着,桑洱顺着这双眼睛的方向,看见自己的腰上,搭了一条手臂。 一个男人,正搂着她在睡觉。 不是寻常的那种女人依偎在男人胸口的姿势。而是反过来。这男人的一头青丝,铺散在枕上,满是依赖地将头靠在了她的怀中,仿佛为了索求温暖,紧紧地缠着她。 像一个在睡梦中,也不愿松开心爱娃娃的小孩。 看清他的面容,桑洱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撞,脑海出现了片刻空白。 这个人是……尉迟兰廷。 他在沉睡,面容秾丽,却很苍白。看岁数,应该和他的路线结束时差不多大。身上的衣衫微微敞开,露出了锁骨,再下一些,似乎用细布裹了伤药。 奇怪。尉迟兰廷的路线结束时,他身上明明没有这些伤啊。 他这是和谁打了一场吗? 伤成这样,他的对手,肯定也是厉害角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摸了一下那个法器,然后就跳线了?! 那么,尉迟兰廷现在搂着的这具身体是谁的? 难道他已经娶老婆了?还是说,这位就是真正的女主? 桑洱低下目光,看见了自己的手摆在了彼此之间。那手的形状与细节,都是她看惯了的——这分明就是冯桑的身体。 只是,和以前的鲜活相比,这只手的肌肤是惨白色的,仿佛蒙了一层暗淡的霜。 简直像是,死人的手。 尉迟兰廷这是……亲密无间地抱着她的尸体,在床上睡觉? 荒诞的画面,一幕幕地闪现,桑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在恍惚间,沙漏沙沙流动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 错走的灵魂,遽然被抽回。 桑洱喘息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魔修的房间。 而方才还堆满宝物与锦缎罗帐的房间,如今却是一片狼藉。门扇依然紧闭,但在那前方,却趴了一个陌生的魔修。 桑洱坐起来,依然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与茫然里,有些无法回神。 尉迟兰廷他抱着的那个人是……死去的她吗?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桑洱双手微微颤抖,重重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将思绪转回来现实。 门边那个晕倒的魔修是怎么回事?她刚才摸了一下那沙漏法器,神思游走。这边的身体应该是晕过去的。怎么感觉这边的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