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痛楚果然减轻了不少。宫家一行人连连道谢,还非要桑洱留个名字,以后好登门拜谢。桑洱差点嘴瓢出一句“红领巾”,但一想到身边的裴渡和宓银是认识的,桑洱还是忍住了,只深沉地留下了一句“不必”。 太阳快要下山了,在天幕彻底暗下去之前,桑洱三人及时地撤出了青雷谷。 . 青雷谷与泸曲相距不算太远。马车代步,需要三天路程。御剑的话就更快了。 半路上,叶泰河与他们告别,转向另一个方向,回自己的师门去了。临别前,他还热情地约定下次再一起出去。 叶泰河走后,马车里,就只剩下桑洱和裴渡两人了。 桑洱本来以为,前几天晚上,她拒绝亲吻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裴渡压根没忘记,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叶泰河不在了,桑洱就再也没有了借口。裴渡将她堵在了角落里,狠狠地亲着她,咬她的下唇,亲了个够本。碾压嘴唇的力度,带来了轻微强制的疼意,但又一如既往地,没有真正地弄伤她。 . 舟车劳顿,回到熟悉的家后,裴渡睡了长长的一觉。到天色昏黄时,他才醒来,浑身骨头都懒洋洋的,大字型地躺在床上,望着穿过窗纸、洒在木柱上的夕阳余晖。 差不多到饭点了,秦桑栀应该差不多来叫他了吧。 这种彰显了宠溺与重视的特殊待遇,已经断断续续地存在了三年。 肚子饿得有点瘪了,裴渡也躺着没动,神思飘摇了片刻,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脑海中,浮现出马车里的一幕幕,莫名地,嘴角竟然牵动了一下。 落不下来。 只是,他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了,也没有人来。 裴渡饥肠辘辘,终于坐了起来。 难道秦桑栀也睡过头了? 也行。今天就换过来,他去叫她吃饭好了。 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却不是裴渡熟悉的那一道。 “裴公子,您醒了吗?”门外响起了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正是府中的一个小丫头:“饭菜已经热好了,您要我端进来,还是去……”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的门就刷地一下,被打开了。 裴渡双手扶着门框,微微低头,盯着她,问:“姐姐呢?” “小姐?小姐今天中午就出去了。”小丫头磕巴了一下,回忆道:“她说,她要去……东街那边。” 裴渡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东街那边? . 早上才回到泸曲,桑洱困得一直打呵欠,但她根本没敢睡觉,中午就跑了。 跑是逃跑的那个跑。 在幽闭的马车里,没有了外人,裴渡像是食人花成了精,逮着她亲了又亲。亲得她满脸通红,浑身发毛。 这让桑洱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联想——加入她是一根棒棒糖,被这么个亲法,早就被舔得没有甜味了。 这种被人亲得太多、吓到跑掉的感觉,还有一种非常微妙的熟悉感。 桑洱:“……” 仔细想了下,这本书里的备选男主,似乎……都是接吻狂魔。 这是巧合吗?难道闷骚的作者就喜欢这一口? 本来已经开始实行“奉旨变心”的计划了,这几天被摁着吻了又吻,气氛都冒出了粉红的泡泡。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所以,桑洱也不完全是为了躲开裴渡的“亲亲攻击”才跑的。在深思熟虑后,她决定做一些大胆的事,去补上进度,坐实人设——她要去东街的青楼里,寻欢作乐。 . 入夜以后,泸曲的街上,华灯亮起,行人如织。 裴渡脸色阴沉,朝东街走去。 一路上,年轻的姑娘与他擦肩而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