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主人抛弃,确实丢人,难怪这小妖怪不想说。 而且,外界也有传闻说无常门近日来了沙丘城。与这小妖怪所说的话、以及这笼子上的魔气都对上了。 江折容沉吟片刻,拿起了剑。 桑洱看见他的动作,微微惊吓,往后退去。却见剑光一闪,剑刃挥出的灵力与缠绕在笼上的魔气相击,“咔嚓”一声,笼子应声裂成了两半。 上面的禁咒只是为了关着里头的猎物,是无法与修士发出的攻击抗衡的,就这样被击散了。 剑风来到眼前,桑洱一缩肚子,瞧见自己腹部的数根黄毛也齐刷刷地断了。她没有留意到,原本轻轻附着在她背部的一缕魔气,也因为这一下的颠荡相击,彻底湮灭成了风。 遥遥一线牵着的感应,也因此断裂了。 . 与此同时。 昏黄,浓云笼罩了沙丘城的上空。街上人流如梭,两侧民居相夹的小巷里,却颇为幽静,寥无人烟。 两抹人影,一前一后地沿着道路,快步前行。 突然间,前方的那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脚步猛地一顿。 跟在后方的师逢灯差点就没刹住步伐,撞了上去: “怎么停了?不是说那小耗子往这个方向来了吗?” 正所谓同类相斥,伶舟留下的魔气,被笼子上的禁咒干扰,就像清晰的线上笼罩了一团淡灰的雾霭,让感应变得十分微弱,时有时无。他们循着魔气而来,发现观宁宗和无常门在路中间打得不可开交。而那缕魔气,却延伸向了另一条路。于是,他们也追到了这附近。 伶舟没答话,闭上双眼,在识海里搜寻,却只感应到了一片虚无。 那缕魔气……断了。 伶舟睁目,静了静,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师逢灯初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忽地明白了什么,声音低了下来:“那道魔气没了啊?” 魔气溃散,最常见的就是两个原因。要么就是被仙器斩碎了,整缕魔气湮灭为风。要么,就是宿主死亡,魔气自然也凝不住了。 后者自然不必说。前者,即魔气被仙器斩碎,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生机。但试想一下,哪有修士会这么好心,对桑洱挥剑,却不杀她? 所以说,魔气一断,那只小耗子,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没想到还是救不回来。 师逢灯挠了挠头,觉得有点儿可惜。 伶舟转身,道:“走吧,回去了。” “哎,行,走吧走吧,我看这天也快下雨了……” . 入夜。 江家修士暂住的府邸里。 桑洱木着一张动物脸,面无表情地趴在桌子上,粉粉的脚心朝上。 不久之前,江折容放了她出笼。但那笼子上的禁咒,也不知道是什么邪门的玩意儿,吸走了桑洱很多妖力。桑洱一爬出笼子,才感觉到妖丹空虚,腿软无力,四肢滑开,在桌子上瘫成了一张毛茸茸的鼠饼。 江折容收起剑,看见她这个模样,就是一惊:“你怎么了?” 桑洱恹恹道:“没力气。” “是饿了吗?”江折容皱了皱眉,看她不像在伪装,就叮嘱她在这里待着,他去拿点吃的回来。 出门前,他还不忘板着脸,严肃地警告桑洱,说这里到处都是江家的修士,如果她乱走,可不能保证每个看到她的人都会手下留情。 桑洱敷衍地冲他摇了摇尾巴,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折容真是多虑了,她现在就算想跑,也没力气出这个门。看来,上次装晕骗他,着实给这位小道长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等江折容走了,系统才出现,幽幽说:“宿主,按照最初的预设,这时候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