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不管去哪里都一样,都是一次值得兴奋的出游。 因为行走在外,需要住店、吃饭,尉迟兰廷不可能再像平时那样,把桑洱藏在一个没有外人的地方。 就像这一刻。 天气炎热,马匹要饮水歇息。穿过树林时,他们看见林荫深处有一户人家,似乎是山中的猎户。尉迟家的门生上前去问路。 桑洱也下了马车,趁机活动活动肌肉关节,去一去闷气。 猎户不在家里。家中只有他的妻子,以及一双儿女。大一点的孩子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看见了几个佩剑的陌生人,有点儿紧张,躲在了娘亲身后。小点的孩子是个五六岁的男娃娃,圆头圆脑的,还不到知羞的年纪,好奇地扒着栏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桑洱。 桑洱察觉到了,冲他笑了一下。 孩子缩回了屋子里,隔了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块甜西瓜。瓜肉红彤彤的,多汁又清甜,还残留着他吃过的牙印。 尉迟兰廷站在树荫下,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她的性格一向都很活泼,也不怕生。或许是纯净的灵魂更容易产生共鸣,她总是很招小孩子的喜欢。 在桃乡隐居的时候,她还没有今天那么聪明,却还是能和邻里的孩子迅速打成一片,交到许多好朋友。这一点,连他也甘拜下风。 仿佛一颗适应力极好的种子,不管落到了什么土壤里,都能茁壮地发芽,毫无芥蒂地撒播阳光。 她最吸引他的,也许就是这一点。 瞧见桑洱似乎要伸手去接那一瓣瓜,尉迟兰廷皱了皱眉,出声叫道:“桑桑,过来。” 桑洱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起身,噔噔噔地跑回来了。 尉迟兰廷取出了手帕,仔细地给她擦去了颊边的汗:“你想吃西瓜吗?” 桑洱眼眸微亮,不住点头。 尉迟兰廷叫来了门生,让他们去向猎户的妻子买了几只西瓜。大家在林子里分吃了。 西瓜冰甜又多汁,桑洱蹲在地上,捧着一瓣,高高兴兴地啃着。尉迟兰廷却没吃多少,很快就回到了马车上。 等桑洱洗干净手,爬上马车时,就看到他正倚着窗户,在翻书,白而清瘦的手指搭在书脊上。 听见了动静,尉迟兰廷撩起眼皮,轻声问:“西瓜甜吗?” 桑洱点头,她嘴巴里还残余着甜味呢。 “过来。” 话虽这么说,尉迟兰廷却是自己放下了书,伸手将桑洱拉到了他面前,然后低下头,落下了一个绵绵无声的吻。他轻柔而不失深入地碾着怀里少女的唇。 桑洱闷哼了一声,腰被或轻或重地抚按着,手攥紧了他的衣襟,承受着这个吻。 之所以会演变成这样的状况,全因前几天的脱敏治疗。 以前在桃乡的时候,若桑洱有某些事做得很好,尉迟兰廷就会微笑着亲亲她,说这是奖励。当然,在他的歪理中,惩罚和奖励都是一样的,若她有某些事做得不好,他也会亲她。 已经摸透了尉迟兰廷的本质就是一个亲亲怪。所以,第一次出去时,为了安慰他,桑洱就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后来,为了提高尉迟兰廷的积极性,洗脱他的心理阴影,让他更心甘情愿地放她出去,桑洱就有样学样,高兴了就会亲一亲他。 那她什么时候才会高兴呢?自然是可以出去的时候了。 但仅仅是亲脸,是不可能满足尉迟兰廷的。会被反客为主,也是很正常的事。 一吻毕,尉迟兰廷仿佛也有些动情,可他不知在顾忌什么,并没有继续下去,只是慢慢地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桑洱的唇——那里现在已经比西瓜肉还红了,笑了笑,评价道:“西瓜果然很甜。” 桑洱:“……” ?M.iyIGuo.NeT